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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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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成为运送赈灾物资的官员,依稀记得上辈子,负责派送赈灾物资来猛虎山的官员是徐常源,莫非朝中出了大事?

楚晚宁思量着回去之后给丽阳写信,正不巧,思疑期间落入他人满怀,令人作呕的雪松味驱散周边空气,一度令她不喜,反手推开来人,并怒斥:“大胆陈肆,竟敢冒犯本宫。”

再度重相逢,他满目柔情,眸光中尽是遗憾,无视她欲要杀人的目光,敛起笑,红了眼眶。

知晓他心思不纯,楚晚宁懒理,举步进了屋子。

卢伟杯盏忽地停在半空,僵着身子睁大了眼睛直盯着她不放,像是饿狼遇见绵羊,连杯盏的酒倾斜也不曾发觉。

他在这穷乡僻野之地,从未见过有如此貌美之人,一颦一笑,一动一静,简直九天玄女下凡尘。

门外的雨还在不停地下,微凉的夜风里混进一缕雪松香。

楚晚宁离陈肆远些,正欲前去和卢伟拿药材与衣物,不想陈肆快一步,即刻命人将大雁呈上。

她惑然不明,望向陈肆。

陈肆深情回视,蓦然红了耳朵尖。

只这一对视,楚晚宁便知他有意。

因为这目光,和当年在桃林深处时,他看丽阳那样毫无分别。

“愿以鸿雁为聘,求娶昭阳公主为妻。”他突然跪下,将那只活着的大雁亲手递到她面前。

鸿雁为聘,寓意为忠贞与白头偕老之意。

陈肆如此,便是心意所向。

楚晚宁更为困惑。

她为陈肆做了一辈子贤良淑德的陈家主母,被害时,他却说:“你活该。”

而今整这一出,闹哪样?

楚晚宁略带威严打断陈肆将要说出口的话,“你疯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陈肆道:“臣未醉,知晓自己在与公主求亲。”

“你是丽阳的驸马,贸然求娶本宫,你要将丽阳置于何地。”

陈肆却有一番说辞,与当初那副清冷孤傲的模样天差地别,他低下眼睑苦笑:“丽阳公主脾性古怪,固执己见,与臣多有不合。若非当日她真诚求嫁,臣定不会选择入赘丽阳公主府,闹得今日心中多有遗憾。昭阳,臣心仪之人其实是你。”

这样诛心之语,若丽阳听见,指不定有多伤心。

楚晚宁并不觉自己是个好人,听多这种无实际性的表白,此刻眉染怒气,抬手扇了他一巴掌,“放肆!堂堂公主岂是尔等草民可随意践踏玩弄!”

一旁看足好戏的卢伟总算回过神,急急放下杯盏,赶紧过来跪在楚晚宁跟前求饶,“下官不知公主今日来此,有失远迎,还望公主恕罪。”

楚晚宁冷着脸嗤笑:“你做了什么,本宫一清二楚。旧账本宫先不提,当下急事,你可办好了,若哪点办不好,这官位能不能保,可不是本宫说了算。”

卢伟转头和陈肆目光相接的刹那,陈肆微摇一摇头,卢伟立马收回视线忙问楚晚宁:“下官不知公主所言何事…”

“嚯?”楚晚宁围着他二人走了一圈,在卢伟面前站定,居高临下赏了个白眼给他,“百花村受灾一事,你可有派赈灾物资过去?”

“派了派了…”

“在本宫面前,竟还敢撒谎?”

卢伟神色有一瞬愕然,已知道公主对是否赈灾一事清楚无疑。本该更加害怕才对,但这心间不知是否喝了酒还是因貌美之人站眼前的缘故,造反之心蠢蠢欲动。

“公主,是臣记错,原先有筹备物资正准备派往百花村。是因皇城那边派了赈灾物资来,所以耽搁了些时辰。”

他语气中有按捺不住的雀跃,喜色已溢于言表,“公主若不信,可随下官到仓库一看。”

看自然是要看的。

楚晚宁要求卢伟前方带路,任由陈肆跟在后方。陈肆时不时瞥向她,见她心情颇急切,到底忍不住道:“公主,关于臣的求亲…”

陈肆的为人处世,相比上辈子更招人讨厌。那时的他,尽管厌恶她,可仍是她心中至清至洁难以攀附的圣莲。如今,看着他卑躬屈膝的模样,她心中难免生出难以言喻的厌恶。

她想,面对自己不喜欢的人这样谄媚,心情大概和他上辈子一样,真想一脚踹他到天边。

“先前听闻你被丽阳踹废了,起初本宫还不信,如今一见,倒是确定了。”

一个男人在感情之间摇摆不定,除去可利用的价值,无非是贱。

被损了老脸的陈肆,有片刻难言。

楚晚宁浑不在意地勾起唇角。

不高兴就对了。

往年恩怨,今朝一并报了。

卢伟一路将楚晚宁引到西苑仓库,亲手为她打开粮仓大门,堆着笑脸对楚晚宁道:“公主,这儿便是下官筹备好的赈灾物资。”

粮仓内暗沉无光,卢伟进屋点燃油灯,昏黄的火光映照下,本该堆满粮食的仓库空无一物。

楚晚宁方欲转身,陈肆立刻关闭大门,将三人锁在粮仓里。

“你这是何意?”她眼眸如秋水般清澈,透着一丝不谙世事的天真,却又隐隐含着几分皇家的威严。

如是这般,令陈肆既悔又动容。他步步逼近楚晚宁,唇角勾起的笑如鬼魅般令人心生惶恐。

可尽管如此,楚晚宁仍站原地,未曾后退半分。

“昭阳,您若不答应微臣的婚事,卢大人要对您做什么,微臣可管不着了。”

言外之意,楚晚宁清楚。

她瞥向一旁独自暗喜许久的卢伟,言语间多了几分冷然,“卢大人,你想清楚了,今日若和陈肆同流合污,不日便人头落地。我来此,只想要求你派发物资到百花村,而非找茬。”

卢伟早已色欲熏心,哪里还知楚晚宁说什么,搓着手跃跃欲试。

粮仓内很安静,方才一路走来未见有家丁婢女在廊上,这儿又是卢伟的地盘,且她孤身一人,即便发生什么,喊破喉咙也无用。

楚晚宁迟疑着想起姜衢寒之前的话,转而坐在椅子上,从容地盯着二人。

若姜衢寒懂得安排,那眼下应该也在附近侯着,只待她一声令下。

但她不急,坐那儿欣赏陈肆那一副志在必得的嘴脸,笑而不语。

直到卢伟按捺不住与陈肆商讨良策时,她才对着二人说句不明不白的话,“该查的都查清楚了?”

二人皆疑惑,倒是大门突然敞开,吓了二人一跳。

姜衢寒提着灯笼立于门中央,后方陆陆续续围满了带刀官兵。

卢伟一瞧事坏了,顾不得与陈肆耳语,惊得两腿发软,颤巍巍地跪在楚晚宁跟前,苦着一张脸求饶。

陈肆还算稳重,知道姜衢寒带官兵来,脸上闪过片刻慌神之后,随即从腰间摘下令牌对着大众,“本官乃是丽阳公主的驸马,你们动我不得。”

楚晚宁嗤笑了声:“还真是棵狗尾巴草。”

此句如刀,直刺陈肆自尊,令他羞愧难当。但因身份缘故,在姜衢寒以及众人面前,腰板挺得直直的,丝毫不落下风,倒苦了卢伟被陈肆坑一把,此刻应该想死的心都有。

姜衢寒无视陈肆,径直往楚晚宁的方向走,“公主,该义仓所有物资全被卢伟倒卖,在库房里,臣搜到无数金银珠宝,这是账本,请公主过目。”

楚晚宁接过账本,指尖轻捻,纸张翻动间,发出的沙沙声像是无数尖刀凌刮卢伟。

她看得越仔细,卢伟的脸愈发的白。

这都是母后离世后父皇派发的物资记录、倒卖的黑账、以及那些本该送往灾村的物资去向,一一映入眼帘。

尤其是那本倒卖账册,所有的交易竟都指向同一家粮铺,线索清晰可笑。

楚晚宁唇角渐渐扬起,笑意却冷得刺骨。

她合上账本望向卢伟,眸光寒意闪烁,“你倒是省了我不少功夫。”

“公主饶命,下官只是一时糊涂啊!”

“若非本宫来此,你所言的‘一时糊涂’是否会糊涂一辈子?”

卢伟顿时哑口。

姜衢寒利剑出鞘,直抵卢伟颈项,吓得他屁滚尿流。

“不仅倒卖赈灾物资,还利用官威将魔爪伸向无辜女子,这种人公主说还能留吗?”

黎震和老大夫的话尚在耳边回荡。

楚晚宁微闭了闭眼,两耳不闻卢伟求饶之声,对姜衢寒道:“一剑杀之太便宜了他,阉掉,丢去南风馆。”

“南风馆?”姜衢寒想了想,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楚晚宁扶额:“那就处置过后交给县令。”

姜衢寒颔首应声,迟疑一瞬,未有动作。

楚晚宁抬眸,“怎的,你没阉过人?”

姜衢寒虽未言,但从他的神色,大概也猜到什么,便起了身往外走。

门外衙役捆着几个差役跪在院中,楚晚宁一并让他们交由县令处置。

出门不久,身后便传来惊天动地的凄惨声,紧接着是陈肆在后喊她。

倒好,她差点忘记还有这一号人存在,驻足廊下,望着池中的莲花,想起上辈子的大雪夜,他是那般狠心将他推至池中淹死。

她侧身,向赶来的陈肆投去一眼,语气淡淡,却带着些许魅惑与他说:“梁上灯笼暗了,你上去帮本宫剪一下灯芯。”

陈肆欣喜,以为楚晚宁给他台阶下,恭敬应了声“是”,便差人搬来梯子,手脚麻利地爬了上去。

他伸手去够那灯笼,刚触到灯罩,楚晚宁提起裙摆,抬起一脚已狠狠踹在梯子上。

他身子失去平衡,从梯子上摔下,直直坠入荷花池中。

楚晚宁如他上辈子那般站在廊下,俯视着水中狼狈的陈肆,哼了一声:“你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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