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雄虫。原生中高等雄虫都不够旧贵族分配,更何况还有在往上爬的新贵。农场稳定出品的雄虫在帝国稳定社会平衡方面起了不小作用。”
亚怀特对布伊斯维奇的话不置一词。他在脑海中回忆复盘。
布伊斯维奇先是带他看了被人口贩卖的雌虫,然后又带他看了被“种植”出来的雄虫。而这两件事其实都在说明同一件事:一切关乎性,而性关乎权力。①
就像他之前说的那样,这是一个复杂的世界,不能简单的用到底谁尊谁卑来形容。
当人站在不同的角度和高度,看到的世界也自然不同。
亚怀特感觉自己现在站在哪里?
他感觉自己像是站在天上,站在性别天平的中间。他能对雄虫的痛苦感同身受,可他也怜悯雌虫。
或许这得益于他二十多年生为的是人而不是虫的缘故吧。如果说硬要他选边站,他想,他只会坚定地站在弱者那边。
布伊斯维奇看着亚怀特的眼睛,终于开始收网:“我能感受到,你在替他们感到难过。那些笼子里的雌虫,还有现在这个雄虫。虽然你好像冷心冷血,但其实你心中有自己的正义,你是个热心肠。”
“你想救他们吗?你可以救他们,因为你现在是顾客。”
nobody也可以是somebody。
布伊斯维奇的话像一把利箭刺穿了亚怀特躲藏在层层龟壳下的心。
他突然间什么都想明白了。
他说:“老师,你之前问我的那个问题,why you fighting。我想明白了。我之前只想明泽保身,I hate everyone but I hate no one。”
“我害怕成为他的负担,他的软肋,但这不够,还远远不够……”
他始终置身事外,如无根之木,无水之萍,轻轻一碰就倒了,散了。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找到去战斗的原因呢?
他说:“如果使用权力是实现自由的必要条件之一,那么,我会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