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怀特回到家的时候屋内的灯是亮的,自从菲尔米诺住进家里,他晚上几乎就没有自己开过灯。
藏在门后的菲尔米诺一把抱住了刚踏进门的亚怀特,他将脸深深埋进亚怀特的颈窝里。
主人身上又有奇怪的气味。
亚怀特听到小猫从鼻腔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无奈地笑了笑,主动交代道:“我跟老师去了一趟中心城的拍卖场。”
菲尔米诺抬头皱眉:“拍卖场?”他知道那里是哪里。
“嗯,去看了点东西。”亚怀特弯腰脱鞋。
菲尔米诺看出了亚怀特情绪上有些不对劲。问道:“怎么了?”
亚怀特没有说话,而是拿出酒柜里还剩半只的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
大概过了有半分钟那么久。亚怀特在开口时,说的却是风牛马不相及的事。
“我可以亲你的翼翅吗?”他说
菲尔米诺愣了愣。且不说亚怀特话题转地有多么突然,就说他用的字眼不是看,而是是亲。
雌虫的翼翅虽然日常柔软地可以收在后背的翅囊当中,但在战场上却可以成为削铁如泥的武器。
通常情况下,雄虫想要玩雌虫的翼翅,雌虫会先给翅囊注射柔化剂,或者被雄虫注射柔化剂,用外力使翼翅无法达到硬化状态,因为刺激会导致翼翅硬化,姓刺激何尝又不是一种刺激?
亚怀特之前没有玩过他的翼翅,而菲尔米诺猜测他的纯情主人应该不知道软化剂的事。
“可以,我让虫送软化剂过来。”
亚怀特歪了歪头,在脑子里回忆这个知识点。
“我怕不小心弄伤你。”菲尔米诺解释道。
哦~
亚怀特想起来了,这就跟在一场*爱里使用肌肉松弛剂是一个道理。
“你会吗?”他反问。
菲尔米诺说:“当然不会,但为了以防万一……”亚怀特用食指抵住了他的嘴。
“那就不需要。”亚怀特说。
他认为如果在一场出于双方自愿的亲密情事里,如果攻方需要受方做出对自我能力进行限制(非四字母游戏方面),那就是攻方的能力不足。
虽然他很清楚自己不是狂攻(当然出于自尊心他也不承认自己是个弱攻),但他也不至于落魄到这种境地。
“相信我,我一定会把你……”他轻轻靠近伴侣的耳边,说了一句小孩不能听,极其下流的骚话。
peng!菲尔米诺的脸瞬间红透了,像一颗熟透的苹果。
他收紧臀肌,感觉身体有点发软。亚怀特会说骚话给他带来的刺激不亚于他发现了自己被标记那天的那个晚上。
亚怀特得逞地勾唇坏笑。右手钻进了菲尔米诺衣服的下摆,纤长的手指像蛇一样顺着乖巧的腰窝向上攀爬,没过多久就指腹便摸到了一条窄且长的细缝,那就是雌虫收翼翅的地方。
“我可以摸吗?”亚怀特压低声音询问,像是在诱哄。
虽然用的是问句,但狡黠的猎人手上的动作根本没停!
他不由分说地用中指指腹像顺猫毛一样把狭长的翅缝从上到下顺了一遍,指尖微微长出来的指甲弥补了力度不足的问题。
菲尔米诺像被电击了一样浑身颤栗。
亚怀特抓着菲尔米诺衣服的下摆,高举双手帮他脱下,随后又脱了自己的。
他炽热的手抓着菲尔米诺微凉的腰,手上发力示意他转一下身,嘴上还不停:“让我亲亲……宝贝。”
他是如此直白的求欢,毫无往常性冷淡的样子。
面对亚怀特,菲尔米诺从来就说不出一个不字。
在第一个吻落下来的时候,菲尔米诺的腿就软了。
雌虫翅缝的外层并不敏感,他会有反应仅仅是因为布道的人是亚怀特。
亚怀特用手拖着菲尔米诺的腰,让他借力。
他们现在倚靠在的地方是厨台,功能为做饭的地方。
“书本上说,雌虫翅缝内遍布神经,其敏感程度仅次于雌虫的**,真是如此吗?把翼翅放出来让我看看,不然我就只能把他*出来了。”亚怀特说。
坏主人似乎嘴里开了一个口子后,说骚话都变得熟练了起来。
菲尔米诺羞愤欲死,不知道对亚怀特口中的事是期待多一些还是害怕多一些,他咬着下唇,怕自己在还未开始时就发出软弱的声音。
他奋力使自己保持理智,慢慢将藏在翅缝里的翼翅放了出来。
在身后亚怀特的眼里,眼前的翅缝像一朵一夜盛开的昙花,花瓣从闭合到舒展,从舒展到绽放,每一帧都美的值得定格。
完全展平后的翼翅每只都有近两米长,它是半透明的,表面有金色纹路,图案像是神祇对凡人的密语,又像金色的太阳落下的光辉。让看到的人感觉即使堕入黑暗,也会被其温暖,只要跟巡他的方向,就能找到安全的港湾。
菲尔米诺听到身后没了声音,心情一瞬间紧绷,他开始担心自己的翼翅是不是不够好看,又或者吓到了亚怀特。
他紧张道。“主人,我……”
亚怀特回过神来,笑着幽怨道:“怎么办,我要嫉妒死了。”
“什…什么。”菲尔米诺愣了愣。
亚怀特说:“嫉妒那些能看着你长大的人,你有这么好看的翼翅,我却不是第一个见到的。”
菲尔米诺暗暗松了一口气,主人喜欢就好。
既然看过了,他认为亚怀特应该已经满足了,于是他作势就要把翼翅收回去。没有用软化剂到底还是存在一些风险,他再怎么样也不会拿亚怀特的生命冒险。
“别收别收,我还没亲呢。”亚怀特看到眼前在往回收的翼翅,立马用手抓住。
“主人!”
菲尔米诺吓坏了,转头就想看亚怀特的手。
“没事。”亚怀特安抚地笑了笑,手上抓着翼翅,伸头往翼翅的根部亲了亲,而又不止是亲。
“别!”菲尔米诺被吓到大叫,比刚才强力一倍电流过全身。
分离的嘴唇间拉出了一条隐晦的银丝。
而后,事态愈发朝着菲尔米诺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
亚怀特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还有成为音乐演奏家的天赋,他感觉菲尔米诺像是变成一把乐器,在他的嘴下发出婉转动听的声音。音符连成乐谱,组成了一道他认为是这个世界最好听的乐章。
是否越强大的战士,翅缝就越是敏感?
亚怀特不知道。他只知道至少菲尔米尼的翅缝敏感到可以让他哭着求饶。
“好啦,不弄你了。”
亚怀特转过菲尔米诺的身亲干净他眼角的泪水。
咸咸的,不太好吃。
菲尔米诺在亚怀特放开抓着翼翅的手后,立马就把翼翅收了回去。他翅缝的内外全是晶莹的口水,若是仔细观察还能发现翅缝还在微微颤抖,像是仍然无法从不小的惊吓中走出来。
亚怀特看着小猫幽怨又委屈的眼神,立马举手投降:“接下来的时间我全部归你,别生气好吗?”
菲尔米诺二话不说,直接抱起亚怀特走进房间,两人双双落在柔软的床上。
菲尔米诺口中不自觉开始分泌唾液,他刚刚就通过后腿感受到了……
夜晚才刚刚开始……
……
激情结束之后,亚怀特和菲尔米诺躺在床上对望。他们的瞳孔里都倒映着彼此,面上是欢愉后的红晕。
可慢慢地,亚怀特上扬的嘴角渐渐沉了下来,他垂眸,从侧躺变成了正躺,双手枕于头下,眼睛看着天花板。
亚怀特有心事。菲尔米诺一直就知道,因为在亲密开始前,他的话题就转地非常生硬,今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菲尔米诺心想。
他在静静地等着,等着亚怀特将心事宣之于口。
不知道等了多久,亚怀特终于开口了。
他说:“我和恶魔做了场交易,菲尔。”
做决定的时候蛮简单,可要真的去实施却没有简单。
权力是能侵蚀人心的剧毒,是至尊魔戒上无法阻挡的魔力,就算他清楚自己对权力的态度是在需要的时候利用,但他也无法保证自己能守得住初心。
因为它改变人心于无形。
“是精神控制这件事吗?”菲尔米诺问。
今天早上,亚怀特告诉了他这点。
“嗯。”亚怀特说。
雌虫的精神力并没有控制大脑这项能力,但菲尔米诺小时候看过自己的雄父对别的虫施展。
整个帝国鲜少有人知道新代美第奇们的雄父,前帝国元帅的雄主——穆里·乔伊斯,真实身份原来是个在星海里航行的星盗团的船长。
在当时菲尔米诺的眼里,正在用精神控制的雄父从里到外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从一个耐心却又有些不着调的雄父变成蔑视世界的主宰。
他知道亚怀特在担心什么,他的主人从来就对权力不感兴趣,更何况是统治世界。
他知道或许自己是导致亚怀特想要学习精神控制的原因,但这并不是唯一原因。
有时候,他感觉自己仿佛在亚怀特的身上看到了雄父的影子……热爱自由的影子。
自由不是恒定的,而是相对的,如若一只鸟厌烦了巨大牢笼里的世界,想要飞到更远的世界去看,就得拥有打破牢笼的能力。
他的主人只是意识到了这点。
即使从未将责怨说出口,但他也不得不承认,他曾在雄父死后短暂地埋怨过雌父,如果雄父能像世俗一样将雄虫圈在家里,或许雄父就不会死。
可当一样的情况在他身上发生,他突然能理解雌父了。
如果你爱他,就不会困住他。
爱上热爱自由的雄虫是否就是他们美第奇家族雌虫的宿命。菲尔米诺心想。
“我害怕到最后我会变成连自己都陌生样子。”亚怀特说。
菲尔米诺摸上亚怀特的手臂,缓慢的说:“有时候你想得到某些东西,你就不得不舍掉什么东西,这不意味着你不是你。”
“没关系,无论如何我都会永远守在你的身后。”
亚怀特转过头去看他,呼吸变得又缓又长。
他脑海中纷乱的千重思绪似乎找到了自己的条理,互相缠绕,捻成了一股绳。
他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如何,可他知道在这一刻,除了眼前的这个人,他不会再对谁产生欲望。
“再来一次。”他说。“可以再来一次吗?”
两人心领神会地抱着彼此再次热吻。
夜,原来还有很长……
……
午夜时分,菲尔米诺打开光脑查看一条新收到的信息。
在他身旁的亚怀特已经陷入了熟睡。军雌的精力本来就要比雄虫好。
在这条信息之上是一条他今早发送的信息。
【法叔,麻烦帮我查一个虫,纽卡索星首都十字星学院的老师,布伊斯维奇。】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动用这一层关系。
法里斯是现任方舟星盗团的船长,他雄父曾经的副手。虽然他的主人建议他不要查他的老师,怕反暴露身份。但出于安全角度,他不得不查。
法里斯不是第三军的人士,即使信息反向暴露了也不会暴露他。
法里斯回信【需要一点时间。】
信息的内容让菲尔米诺疑窦丛生,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让方舟的情报手都没办法一下查明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