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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辨认物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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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承奉进入船舱,躬身禀报:“王爷,李镇抚和王府尹在岸上等候。”

朱永贤闻言一愣,面露疑惑:“他俩怎么混到一起去了。”随即转向裘智,向他介绍起李尧彪的身份。

朱永鸿有两个亲信部门,皇城司和殿前司,类似明朝的锦衣卫和东厂。李尧彪的大哥李尧虎是朱永鸿的伴读,现任皇城司指挥使,李尧彪在皇城司担任从五品镇抚。

按朱永贤的估计,可能过两三年,李尧彪就会升任提举一职,再历练几年,便要接替李尧虎的位置了。毕竟李家有世袭的爵位,李尧虎总当特务头子也不是个事。

裘智了解朱永贤的性格,他一向不喜过问政事,对朝廷的事一知半解。但今天说得头头是道,显然与李尧彪关系匪浅。于是,裘智随口问了一句:“李镇抚是你的朋友吗?”

朱永贤心头一紧,暗中观察裘智的神色,见他面色如常,语气中并无醋意,想来只是无心一问,但他依旧不敢大意。连忙摆手否认:“不是,不熟,几乎不认识,都是听我皇兄说的。”

白承奉见朱永贤睁眼说瞎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问道:“王爷要靠岸吗?”

他拦不住朱永贤和裘智耍花枪,但靠不靠岸总得给个准话,不然自己一直在船舱里干等着,也很尴尬。

朱永贤欲哭无泪,自己想约个会怎么就这么的难?先是被顺郡王搅局,现在又碰上李尧彪。他气冲冲地道:“靠岸,靠岸!”

船停稳后,朱永贤第一个下了船,随即转身,小心翼翼地扶着裘智下船,还贴心叮嘱道:“小心脚下,石阶湿滑,别摔着了。”

王府尹心里本就七上八下的,见到裘智的身影后,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刘通判忍不住嘴角抽搐,暗自磨牙。

二人听说燕王和朋友目睹了一场凶杀案,心中已有不祥之感,这个朋友该不会是裘智吧。如今看到果然是裘智,王府尹差点没一口血吐出来。

他上次领教过了朱永贤x裘智的死神威力,属于无风也起浪的组合,这案子怕是要再起波澜了。

朱永贤看向李尧彪,装作一副久未谋面的模样,过了许久才笑道:“哟,这不是老李嘛!咱俩这么多年没见,差点没认出来。”

他之前装可怜说没什么朋友,现在若与李尧彪表现得过于亲密,难免让裘智质疑自己的诚信。

李尧彪听得一头雾水,心中纳闷:昨日下午才在紫宸殿见过,怎么今天就不认识了?你的记忆力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了吗?

他正准备劝朱永贤找个太医好好看看脑子,别年纪轻轻得了健忘症。就瞥见白承奉一脸“王爷他又整这死出的”表情,心知有异,话到嘴边硬生生咽了下去。只听朱永贤问道:“你们来找我干什么?”

王府尹抢先开口:“微臣今日查抄顺王府,在凶手房内找到一条腹围和一件血衣,应是死者璩秀秀所穿,特来请王爷指认。”

王府尹回头示意刘通判,后者赶忙上前,将腹围和血衣呈上。朱永贤正要伸手接过,却听裘智轻咳一声,便知他看出了不妥,立刻把手收了回来。

李尧彪见状,玩味地挑了挑眉。朱永贤素来任性,现在居然变得这么听话,着实耐人寻味,索性不作声,站在旁边观察。

裘智问道:“璩秀秀的尸体呢?为什么只让我们看死者的衣物,而不是直接认尸?”

反正都让他们查验物证了,直接认尸不是更为妥当?

朱永贤立刻附和道:“我不嫌晦气,你带我们直接去殓房认尸吧。”

王府尹神色尴尬,低声答道:“下官昨晚带人赶到顺王府时,顺郡王已命人将璩秀秀的尸体丢去乱葬岗喂狗了。”

此言一出,裘智惊得张大了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顺郡王竟如此残忍,人都死了还不解气,非要虐尸泄愤。

朱永贤瞧见裘智脸色难看,连忙从刘通判手中接过血衣,想尽快打发他们离开,免得影响裘智的心情。

裘智回过神,冷静下来后又问:“凶手呢?抓到了吗?”

王府尹叹了口气,摇头道:“凶手郭力尚未落网。昨晚我们赶到时,郭力奉命去乱葬岗抛尸。可能他回来后,见到王府被查抄,知道东窗事发,便直接逃跑了。”

裘智追问道:“郭力有什么亲人吗?”

王府尹苦着脸道:“父母早亡,没有兄弟姐妹,尚未娶妻。”

他心里早就愁得不行,郭力孤身一人,无亲无故,连设埋伏抓人都无从下手。

裘智从朱永贤手中接过血衣,仔细查看起来。

见他沉默不语,王府尹急忙补充道:“刚才文大人和岳人都看过了,他们说没有问题。”

言下之意是,其他目击者都认了,你赶紧也确认吧。

朱永贤见裘智眉头紧锁,面露狐疑之色,知他必是发现了什么蹊跷,立刻问道:“这衣服不是璩秀秀的吗?”

他心里美滋滋的,这衣服看起来与璩秀秀昨日所穿一模一样,连文勉和岳岭二人都没看出问题,而裘智一眼便觉察异常,不愧是自己的心仪之人,就是厉害。

裘智沉吟片刻,问王府尹:“这衣服是顺王府发放的吗?还是璩秀秀自己的衣服?”

王仲先家中的下人衣着各异,而延福宫里的宫人服饰统一。可见各家情况不同,他一时拿不准顺王府的规矩。

王府尹回道:“人人都有。”

裘智微微颔首,继而问道:“你们有没有排查过其他婢女的衣物?是否有人丢失衣物?”

王府尹和刘通判面面相觑。顺郡王对自己指使郭力杀害璩秀秀一事供认不讳,他们见到血衣,便想当然地认定是死者所穿,从未向府中婢女求证她们的衣物有无遗失。

裘智道出了心中的疑惑:“既然顺郡王命郭力将璩秀秀的尸体丢去乱葬岗喂狗,郭力直接带走尸体即可,为什么还要脱下璩秀秀的衣服呢?”

此言一出,李尧彪不禁对裘智刮目相看。他之前竟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疑点,没想到裘智观察如此细致,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王府尹额头上冷汗涔涔,心里暗自叫苦。此案牵扯到了皇帝的兄弟,他只想尽快结案,不愿节外生枝。

但很明显,裘智不松口,朱永贤肯定不会指认物证,王府尹预感自己的官怕是当到头了。

“没准是想卖估衣。”刘通判支吾着说道,声音越说越低。他也知道自己的说法站不住脚,衣服上的血迹根本洗不掉,老百姓再穷,也不会买一件血迹斑斑、前后有洞的衣裳,太不吉利了。

裘智盯着满是血迹的衣衫,迟疑道:“这衣服会有人买吗?如果卖的出去,为什么不把她所有的衣服都脱了?”

王府尹和刘通判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刘通判的心比吃了黄连还苦,果然遇上裘智准没好事,原本人证物证俱齐的案子,现在变得疑点重重,看来一时难以结案了。

裘智皱眉分析:“解开腹围,脱下衣裳都需要时间,郭力为何多此一举?若是别人将血衣和腹围放入郭力房中,又是为何?是想坐实顺郡王杀人的罪名吗?”

王府尹和刘通判哼哼唧唧,谁也不知如何回答。

朱永贤见二人答不上来,也没耐心和他们耗着了,催促道:“行了,你们赶紧回去查清楚,弄明白再来找我。”

二人连声应下。

刘通判伸手想拿回裘智手中的血衣,却被裘智拦下:“先留在我们这,我再研究研究。”

朱永贤立刻帮腔:“你们看了一晚上都没看出问题,拿回去也没用。”

二人无奈,只得空手回了顺天府,准备重新询问王府下人。

李尧彪没有跟着顺天府的人离开。他与朱永贤自幼相识,交情颇深,而且朱永贤向来不拘小节,二人勾肩搭背惯了。见周围除了裘智再无外人,便如往常一般,将手搭上朱永贤的肩膀。

谁知,朱永贤像触电了一样,猛地跳了起来,迅速甩开他的手,还一溜烟躲到了裘智身后,神色紧张地说道:“你干什么?我跟你说,咱们都长大了,得稳重点,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动手动脚了!”

他可是很有男德的,既然决定追求裘智,自然不能和别人表现得过于亲密。

李尧彪瞪大眼睛,仿佛见了鬼:“你没事吧,是不是吃错药了?”

他早觉得朱永贤近来怪异,不仅突然爱上学了,也不在宫里惹是生非了,如今竟还说起要稳重的话来。

白承奉已经见怪不怪了,他家王爷这个毛病持续了好几个月了,估计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朱永贤担心李尧彪说出自己的黑历史,忙转移话题:“对了,顺郡王说为什么要杀璩秀秀?”

众兄弟中他最厌恶顺郡王那副阴鸷相,从不唤他二哥,只以爵位相称。

李尧彪又打量了朱永贤几眼,按捺住心中疑虑,思索片刻道:“顺郡王素爱美玉,府上养着个叫崔宁的碾玉匠。璩秀秀是府中绣娘,有日顺郡王酒后失言,说待秀秀卖身期满,便将她许配给崔宁。”

“秀秀卖身多少年?”朱永贤打断道。

李尧彪回忆了一下,说道:“璩秀秀十八岁入府,签了十五年的卖身契,如今才过了一年,还剩十四年。”

裘智听得直皱眉,不解道:“为什么要等期满才能嫁人?那时秀秀都三十多岁了。”

李尧彪和朱永贤自是明白其中的缘由,这种事在权贵家中屡见不鲜。见裘智一脸不解,李尧彪便知他出身平平,家中不蓄奴养婢,因此不知原委。

秀秀说是绣娘,实则是顺郡王没名分的妾,不光要伺候主子,又要操持针线。顺郡王买断了她最好的年纪,等到她姿色不再,才会放她离开。

朱永贤怕这些龌龊事脏了裘智的耳朵,冷笑着打断道:“你要是见过顺郡王就知道了。他行事乖张,性情暴虐,简直是个变态。”

李尧彪虽然也看不上顺郡王,但君臣有别,不好这么评价对方,听朱永贤直言不讳,脸上露出了几分赞同之意。

裘智见状便没有多想,以为顺郡王故意通过这种方式在心理上折磨下人。

李尧彪继续道:“璩秀秀受不住寂寞,端午那日偷了府里的金珠,带着崔宁私奔了。”说到这里,他瞥了朱永贤一眼,心中感慨顺郡王的运气实在不好。

璩秀秀偷窃私奔,本就有错在先。纵使顺郡王当街杀人,影响恶劣,必受责罚,但他毕竟是宗亲,有法律上的优待,后果原本不会太惨。

谁知不仅让朱永贤撞见,还闹到圣上面前,说是受了惊吓。这下郡王爵位怕是保不住了,没准还会被圈禁,以儆效尤。

裘智疑惑道:“他们都逃跑了,怎么又回来了呢?”

李尧彪解释道:“崔宁原本打算带秀秀去建康投奔亲戚,开个碾玉作坊。但他了解顺郡王的性子,知道此人心狠手辣,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如果被抓回去,下场只有一死。他越想越害怕,中途反悔,绑了秀秀回府,主动向顺郡王认错。”

朱永贤听到这,忍不住破口大骂:“真是个软骨头!秀秀瞎了眼才看上他!”

裘智也觉得崔宁的行为太过懦弱,顺郡王性情暴虐,崔宁自首或许能从轻发落,但秀秀回到府里定会遭受折磨。

李尧彪话没说几句,就频频被二人打断。一来他和裘智不熟,二来有一种直觉,要是敢对裘智提意见,朱永贤肯定会和自己翻脸。

他无奈道:“王爷,可否容我一次性把话说完,再行询问?”

朱永贤不开心地瘪了瘪嘴,随即扯住裘智衣袖,撒娇道:“你看,有人欺负我。”

他眨眨眼,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企图博得裘智怜惜。

李尧彪差点没吓得心脏骤停,这是什么路数?朱永贤什么时候成了能让人欺负的主了?

裘智不为所动,轻轻捏了捏朱永贤的脸颊,只觉触手滑腻,犹如凝脂。他学着朱永贤方才的语气,调侃道:“咱俩现在长大了,该避嫌了,别总拉拉扯扯的,容易惹人非议。”

朱永贤不敢置信地张大了嘴,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李尧彪在旁看得乐开了花,真是现世报,朱永贤也有被噎得说不出话的一天。

李尧彪总算能一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

顺郡王得知秀秀和崔宁私奔后,立刻命管家报官,并派人四处搜寻。没过几日,发现二人竟自行返回,顺郡王愤怒之下命人严刑拷打,终于问出了实情。

自从顺郡王酒后许诺将秀秀许配给崔宁,一颗心就在他身上了。崔宁也对秀秀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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