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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劫后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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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将宝剑从璩秀秀体内拔出,眼神凶狠地望向裘智,嘴角露出一丝狰狞的笑意:“你如今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敢来招惹大爷?”

话音未落,朱永贤一声爆喝:“住手。”

裘智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可把这位祖宗给等来了。

男子闻声回头,见朱永贤骑在马上,身后还跟着四五个人,身穿王府三司官员的服饰,便知裘智所言不虚,他的朋友确实是个王爷。

男子拎着璩秀秀的腰带,把她提了起来,恨声道:“算你走运,今日暂且放过你,别以为能逃脱我的掌心!”说完,他转身大步走回王府,“嘭”地一声重重关上了大门。

朱永贤被眼前的一幕吓得浑身是汗,哪里还顾得上凶手,急忙翻身下马,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裘智身边,小心翼翼地将他扶下马,仔细打量一番,见他毫发无损,这才长舒一口气。

平心而论,这事不能怪朱永贤,出门骑个马都能遇上命案,只能说太过倒霉,属于特殊类型的主角光环。

但裘智死里逃生,心中一阵阵后怕,一时情绪失控,忍不住埋怨道:“你再晚来几秒,咱俩就二十一世纪见了。”

朱永贤早已悔得肠子都青了,听裘智这么说,脸上的愧疚更深,急忙连声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对不起!”

他是真没料到,有人敢在王府周围杀人,更没想到自己和裘智分开不到五分钟,就发生了变故。早知如此,他连燕王府的大门都不会让裘智出。

裘智看他面色苍白,汗水沿着额头滚落,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显然被这突发状况吓得不轻。他心中余悸未消,但也不忍再苛责对方,毕竟此事与朱永贤无关。

裘智轻轻拍了拍朱永贤的背,安抚道:“人没有前后眼,谁能料到会遇上这种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别担心了。”

见朱永贤仍是一副悔恨交加的样子,裘智心里也不好受,顿觉自己方才话说得太重了,正准备道歉,哪知朱永贤突然一把搂住他,哽咽道:“我真是被吓死了,你让我抱一会儿。”

裘智无奈地搂了搂他的腰,心中默数到十,然后柔声道:“好了,这么大的人了。”

朱永贤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手。

“顺郡王是什么人?”裘智思索片刻问道,“我刚才听凶手说,他的主人是顺郡王。”

朱永贤脸色骤变,咬牙切齿道:“原来是他家的人,难怪敢在街上行凶。”

裘智听他语气不善,连忙追问顺郡王的来历。

朱永贤整理了下思绪,随后讲起了他们老朱家的事。

他爹一共十五个儿子、十七个女儿。在这三十二个子女中,最受宠的是大姐福孝长公主,其次则是长子忠义亲王和次子忠顺亲王。所以二人的封号都和别的兄弟不同,以示荣宠。

这对兄弟仗着先皇宠爱,从小就嚣张跋扈,无恶不作。后来忠义亲王谋反被圈禁,先皇性情大变,忠顺亲王才收敛了些。

朱永贤六岁那年,先帝驾崩。排行第五的朱永鸿越过三个哥哥登基,一上来就赐死了忠义亲王,又将忠顺亲王的封号改成了顺,并降为郡王。

裘智平日里听朱永贤提起他哥哥,都说对方如何如何的好,今天又将皇室倾轧说得风淡云轻。但朱永鸿并非长子却能继承大统,登基后又能铁腕处置兄长而朝野毫无异议,可见其手段心智。

朱永贤现在对顺郡王恨之入骨,本来安排得好好的,一整天的约会全被他的人给毁了。

他原本打算立刻回府,召集王府护卫司的人把郡王府给拆了,但转念一想,朱永鸿或许另有打算,这才压下心头怒火。

朱永贤转头看向裘智:“上马,和我回宫。”

裘智愣了愣,有些惊讶:“你不会打算去挖藕吧?”

都闹出人命了,朱永贤不说去报官,还想拉着自己回宫玩,这未免也太没心没肺了。

朱永贤见他误会,忙解释道:“我回宫找皇兄告状,不弄死顺郡王,我跟你姓!”

白承奉听到这话,忍不住挑眉,感觉朱永贤怎么有些跃跃欲试的意思,似乎还真想改姓裘。

朱永贤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要是和裘智在一起,两人就是一家人,改姓裘也是理所当然。

裘智稍作沉思,转念一想,对方毕竟是个郡王,朱永贤直接打上门确实不妥,不如回宫请皇上做主。

他催促道:“那你快回宫吧,我也回家了。”

朱永贤却一把扯住他的衣袖,神色凝重道:“你跟我一起回去,刚才那人不是说找你算账吗?张澜生的事才过去几天,你忘了?”

他不给裘智拒绝的机会,翻身上马,随即俯身,一手紧握裘智的手腕,另一只手环过他的腰,用力一带,将裘智稳稳拽上了马背。

“我带你骑,委屈你忍会儿。”朱永贤在裘智耳边轻声说道,手臂自然而然地环住了他的腰。

裘智感到朱永贤的气息拂过耳畔,整个人被他牢牢护在怀里,胸膛紧贴着自己的后背,暧昧的姿态让他心头一颤,竟有些不自在。

朱永贤似是不觉,挥鞭驱马,一马双跨,带着裘智回了延福宫。

直到进了丽泽宫,裘智还觉得头晕目眩,分不清是骑马吓得,还是被朱永贤的过分亲昵给吓着了。

朱永贤吩咐小太监:“让膳房准备些清淡好消化的饭菜,给裘公子送来。”随后又转头对裘智道:“时间不早了,你先吃饭吧,别等我了。我去找皇兄。”

裘智点点头,看着朱永贤匆匆离去的背影,过了半晌才长叹一声。原本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如今可以百分百确定,朱永贤确实喜欢自己。

朱永贤无论容貌还是性情都无可挑剔,何况二人背景相似,确实是天作之合。

但王仲先曾告诉过他,今年秋天选秀,皇上有意为朱永贤指婚,至少会定下一正妃和一侧妃,不少王公贵族都觊觎燕王妃的位置。

国子监里皇亲国戚众多,他们消息灵通,王仲先听过传言不足为奇,没理由骗自己。

朱永贤虽是现代人的灵魂,但穿越到了古代,又是皇上的亲弟弟,他便算不愿纳妾,至少也会有个名正言顺的王妃。这种情况下,自己和朱永贤注定无法走到一起。

裘智本想等到秋天,朱永贤的婚事定下,身边有了别人陪伴,两人生活的重心不同,友谊自然会逐渐淡去。

可现在看来,这个案子一结,就该和朱永贤保持距离了,否则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想到这里,裘智心中五味杂陈,竟有些说不出的失落。他脑子乱哄哄的,一时理不出个头绪,胡乱吃了两口饭,便找了张罗汉榻和衣而卧。

“嘻嘻。”突然,一声女子的轻笑传入耳中。

裘智回头一看,竟是璩秀秀。他瞬间意识到自己在做梦,虽然明白眼前的一切都是梦境,试图挣扎着醒来,但怎么都睁不开眼,索性任由自己沉浸在梦中。

璩秀秀浑身是血,缓步走来。裘智想要后退,却发现身体动弹不得。她伸出冰冷的手戳了戳裘智的脸,嘴角浮起一抹诡笑:“你们都得死,都要来陪我!”

璩秀秀的手如寒冰刺骨,冻得裘智在梦中打了个寒颤。

梦中的景象突变,璩秀秀双目充血,面容笼罩在一层浓浓的黑雾中。她仰天大笑,周围狂风四起,脚下的大地裂开,熔浆从深处喷涌而出,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啊!”裘智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

朱永贤早已回到丽泽宫。他见裘智睡得香甜,舍不得打扰,还偷偷画了一张他的肖像。此刻听到心上人惊叫,又见他满头冷汗,面露惧色,便知是做了噩梦。

他立刻放下画笔,快步走到榻前坐下,握住裘智的双手,柔声安抚道:“别怕,我在这。”

裘智尚未从梦魇中回过神来,胸膛剧烈起伏,喘着粗气,身体不住颤抖。

朱永贤心疼不已,拿起帕子替他擦去额上的冷汗,带着几分自责道:“都是我的错,不该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裘智缓了缓神,看着朱永贤满脸愧疚的模样,连忙摆手安慰:“没事,和你无关。”说着,他接过帕子,自己擦了擦脸上的汗。

朱永贤小心翼翼地问:“梦到凶手了?”

裘智摇摇头:“梦到了受害人。”他也不知怎么回事,明明持剑男子更为可怕,自己梦到的竟是璩秀秀。是被顺郡王府闹鬼传言的影响了,还是另有原因?

他怕朱永贤太过自责,立刻换了个话题:“你刚才画什么呢?”他注意到朱永贤方才一直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画笔。

朱永贤画的正是裘智的肖像,怕他知道后害羞,含糊道:“没什么,随便画画。”随即问道:“你不舒服吗?听刘典膳说你中午吃得不多。”

“天热吃不下。”裘智低声回答,转而问道:“顺郡王的案子,皇上怎么说?”

这案子证据确凿,并非疑难杂案,只要抓到凶手,他就能回家了。

朱永贤如实道:“皇兄只是说知道了,具体怎么处置没和我讲。”

他早上在公主府生了一肚子的闷气,想和裘智约会又被搅局,心情十分不快,添油加醋地告了顺郡王一状。

朱永鸿心思深沉,又心疼弟弟受了委屈,转瞬间就想好了如何处置顺郡王。知道朱永贤向来不爱操心,便没和他说自己的打算。

朱永贤笑嘻嘻道:“你安心在我这住几天,等顺郡王的事结了再回家。”

裘智闻言,不禁心中发愁。朱永贤马上要结婚了,他本不想再纠缠不清,可凶手尚未落网,自己又不敢回家。

朱永贤不知裘智道的心事,见他脸色凝重,以为是在担心开学的事,安慰道:“我以后都不逃课了,等开了学咱俩一起去国子监。”

裘智无奈地应了一声:“好。”毕竟凶手是真的放了狠话,要自己好看。

朱永贤拿起一杯水送到他嘴边,柔声道:“喝口水。”

裘智急忙接过,自己喝了几口。

朱永贤不悦地撇撇嘴,想到上午刚惹过裘智,如今见对方情绪低落,也不敢多做什么。待裘智喝完水,便吩咐小太监摆上晚饭。

朱永贤下午只吃了几口点心,一心等着和裘智一起吃晚饭,这会儿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裘智见他吃得风卷残云,不知不觉也多用了些。

饭后,两人在延福宫里散步消食。朱永贤笑道:“我看你晚上胃口不错,喜欢哪道菜就和膳房说,让他们多做点。反正我不挑食,吃什么都行。”

裘智看着他一副无忧无虑的模样,心中不免有几分羡慕,自己总是想太多。

“怎么了,不开心吗?”朱永贤听他叹气,关心问道。

裘智摇摇头,随口找了个借口:“没什么,就是风有点大,湖边晚上还挺凉的。”

朱永贤知道裘智体弱,忙拉着他换了处地方散步。

裘智不敢再叹气,只在心里暗自思量。

他性格内向,两辈子加起来朋友不超过五个,还从未遇到像朱永贤这般热情似火的,要说不心动是假的。

可想到王仲先的话,他便犹豫不定。不清楚朱永贤对自己究竟是一时兴起,还是有长远打算。他更怕自己一旦问出口,俩人连朋友都做不成。

思前想后,裘智决定顺其自然。先和朱永贤好好相处,到了秋天,对方忙着准备婚礼,见面机会自然变少,感情也就淡了。

第二天用过早饭,朱永贤便兴冲冲地拉着裘智去了太液湖,继续昨天没完成的活动,挖莲藕。

两人乘上一艘小船,朱永贤指挥着太监将船划到了湖中央。

裘智把手伸进水中,感受着湖水的清凉。锦鲤被宫人们投喂习惯了,见到人影都凑了过来。

朱永贤从身后靠近裘智,将下巴抵在他的肩上,指着两条金色的锦鲤,笑嘻嘻道:“你看它们同游同栖,形影不离,像不像咱俩?”

裘智心下一乱,不知如何回答,只得抓了把鱼食撒进湖里。鱼儿瞬间乱做一团,纷纷抢食,那对金色鲤鱼也不见了踪影。

朱永贤轻笑了一声,随即坐回了软榻上。

裘智玩了会儿水,回头见朱永贤懒洋洋地倚在软榻上,忍不住调侃道:“你说要挖藕,结果是你看着别人挖,你自己不动手。”

朱永贤想想确实是这个道理,让裘智尝到自己亲手挖的藕,岂不是更有意义?他站起身道:“外头天热,你在船里坐着别动,我去挖藕。”

黄承奉吓得一哆嗦,头一次有人指使燕王去挖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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