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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少爷怒改童养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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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鸣报晓,云洇蓦地睁了眼,看见了床上躺着的青姨,才发觉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瞧着烛火将熄,应是睡了两个时辰,唐季扬估计已经走了。

枕着臂弯睡觉,一坐直她便感到胳膊酸痛不已,活动了几下,才疲惫地站起了身。

踌躇许久,云洇才颤巍巍地将食指伸至青姨鼻下,虽仍有气息,但已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云洇闭眼,泪就又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整个人失了力倒了下来。

她的手虚握成拳,颤抖地想着,到底是谁在阿婆溺水后给她喂了药,望京寄来的药在服下前六个时辰都不能再接触其他药物,难怪昨日青姨吐了血,竟是她害了她。

寄过来的药已经不多了,怎么办,要写信吗?

可是前几日刚因玉佩的事将信送出,如今信鸽未至,信根本送不过去,就算送过去了,青姨也撑不到要来的那天。

青姨,真的要死了......

再怎么早熟,面对亲人的离去,云洇年少,也不由彷徨失措起来,她知晓青姨马上要离去,却不能接受这一天,来得这么突然、这么意外。

青姨,不该这样死去。

“洇儿,你在家吗?”

一声叫唤,拉回了云洇的思绪。

孙抚琴来做什么?

云洇此时,实在不想应付她,便没出声,欲将她熬走。

但随着孙抚琴叫声不停,云洇迟钝的脑子渐渐转动起来。

青石桥、药,对了,还有那日吃饭时她对自己说的话……

云洇似乎想到什么,腾得直了背,她正欲起身去迎孙抚琴,没想到隔壁屋子却传来一道带着起床气的男声,怒道:“谁一大早在屋外嚷嚷?”

云洇略带吃惊,又抚了抚额有些无语,唐季扬怎么还没走?

她听见唐季扬出了屋子,开了门,却没将孙抚琴带进来,而是小声地和她不知说了些什么,最后似乎所有人竟离开了,院子重新恢复了安宁。

不多时,院门又打开了,云洇听见一道脚步声朝着她的厢房而来。

唐季扬进来了。

云洇瞥见唐季扬眼底一片乌青,昨晚似乎也未睡好,随即,她垂下眼,问:“你还不走?”

“我不走了。”

见唐季扬没个正形地坐在椅子上,又将刚买回来的包子扔给自己,云洇下意识接了,眼中泛起一丝波澜,不解道:“为何?”

唐季扬“哼”了一声,道:“我昨晚回去数了数你给我的路费,根本不够我雇马车、带干粮的,分明是你诚心不让我走。”

......云洇静默片刻,才说:“你走过去不行?”

“我又不认识路,怎么去?”

以往若是见唐季扬发少爷脾气,她便也冷眼旁观嘲弄几句罢了,如今云洇却厌烦至极,恨不得将唐季扬打出去。

——自己已是仁至义尽,他到底还想要她怎样?

这么想,她便起身要这样做了。

云洇此时此刻眼中满是对他的厌恶,脸色阴沉得可怕,落在唐季扬眼里,却被当成她睡眠不足、忧虑过深。

本想狠狠掷在他身上的包子,也被唐季扬稳稳接住,他此刻眼睛有些亮,丝毫没发觉云洇的异常,朗声道:“所以我们一起走,如何?虔州不说扁鹊遍地,但比起南水县,定是名医众多,阿婆去了那,说不定就有救了。”

话音落,风忽地静止了,本欲落在唐季扬脸上的巴掌,也停在了半空。

云洇满心愤怒悉数褪去,只留下错愕与惊讶。

良久,她才磕绊出声:“你,在说什么?”

“昨晚我思考了一下,南水县小,仅一个郎中,医术并不高明,他说没救不代表真的没救,虔州这么多名医,说不定就有能治好阿婆的呢?”

唐季扬一本正经说完,便去拆油纸,吃着里面的包子。

“......可若我说,马郎中说的是真的呢?”

唐季扬囫囵吞下包子,抬眼看她,一笑:“你连郎中都不是,说的话有什么用?”

等吃完了第二个包子,他又自顾自说道:“我知晓你和阿婆或许曾经有过什么过往,阿婆真的命不久矣了也说不定,所以昨晚便想让我走,想自己一个人陪着阿婆熬过她最后的时间。”

“但是,”他盯着自从阿婆出事就萎靡不振的云洇道:“云洇,你真的甘心阿婆就这样躺在床上死去吗?以前你不认识我,或许只能如此,但现在,我能带你们去虔州,去给阿婆治病,难道你不愿意吗?”

“你还真是往自己脸上贴金。”

对于唐季扬的自夸,云洇不由露出了这两天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因太久没喝水,她干裂的嘴微微一扯就渗出了血,看着凄凉又可怜。

“没错,我就是这么自信。”

唐季扬信誓旦旦道:“云洇,从小我父亲就教导我,出身太尉府,我的一言一行可为府邸争光,亦可为府邸丢脸,可无君子之礼,却不能丢君子之行,我知恩图报,不能眼睁睁看着阿婆去死。”

云洇眼睫微颤,沉默良久,当唐季扬以为她会答应同自己一道去虔州时,云洇却问:“方才孙小姐来,和你说了什么?”

唐季扬反笑:“都这个时候了,还关心这个?不过是让我递话给你,让你再考虑一下上回用膳时说的事而已。”

果然如此……

云洇沉吟不语,只站着俯视抬眼看她的唐季扬,一个主意,渐渐在她心中成形。

依旧是隔着层水雾的泪眼,唐季扬却能透过它感觉到,云洇对他的态度不一样了。

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云洇洇于衣袖下的手虚虚握成了拳,当即又松开了,她眼中常常盛着片死寂的湖,如今湖面却被风掀起了波浪,她道:“你可不要后悔。”

“当然不会!”

谈妥,云洇简单洗漱了一番,到厨房煮了稀饭,叮嘱唐季扬等它煮好后盛一碗吹凉了喂给王阿婆,自己便出了门。

唐季扬望着她出门,又废了一番大功夫给王阿婆喂了粥,便觉困倦不已,看看自己关节处已呈现青紫色的手掌,想来昨晚太过意气用事,却并不后悔,甚至对自己的大度异常满意。

亲人病重,想让他这个没来多久的外客离开么,他能理解,

没关系,自己大人有大量,带着她们一起去虔州,岂不就两全其美了?

想着,唐季扬笑着摇摇头,对自己的机智与宽容颇为无奈,回厢房睡回笼觉去了。

感觉刚睡着,静悄悄的院子就似乎来了人,吵吵闹闹,不知来做什么。

唐季扬想揉揉眼,要起身去看看什么情况,却发觉自己双手双脚竟不知被谁捆住,惊慌之下立马想到那夜还令他心有余悸的怪物。

挣脱一会挣不开,他只能大喊云洇,希冀她这时已经回了家。

幸而,听见他的叫声,云洇推门而入,唐季扬大喜,正要让她给自己解绑,就见孙抚琴在门口笑眯眯地打量着自己。

“孙——小姐,怎么来了?”

唐季扬不安地看着云洇,才发觉云洇也笑得耐人寻味,便本能地向后退去,问:“你刚才出门,就是把她找来了?”

“是啊,”云洇大方地承认了,说:“上回用膳,她同我道,若是将你卖到孙府,就给我一袋银子。”

唐季扬呆住,所以刚才,她才问他孙抚琴来做什么。

他嘴有些不听使唤,笑容中带些绝望:“你答应了?”

云洇点头,一副你明知故问的模样。

还真是……这人还有没有良心,他刚刚才说要带她去虔州!

唐季扬怒极反笑:“岂有此理,我没答应,你怎可将我随意卖掉?”

“你不是答应了吗?”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唐季扬着急地要将绳子解开,却起了反效果,绳子越解越紧,自己反而更加动弹不得。

“你不是说要带我和青姨去看病吗?青姨昏迷不醒,总要马车才行,所以,”云洇笑得人畜无害,说:“拜托你牺牲自己,给我俩凑了路费,当作对我们的报答了。”

“那我可怎么办!”

唐季扬用尽全身力气,也没能挣脱,反倒从床上掉了下来,他龇牙咧嘴,不管是身上还是心里都疼得不行。

云洇铁石心肠,见他这幅惨样,竟径直离开,留孙抚琴与唐季扬独处。

见自己刚刚才买下来的唐季扬摔倒在地,沾了全身的灰,孙小姐倒是心疼,想用手去抚他的脸,却被求生欲极强的小少爷躲了开来。

似乎极喜欢唐季扬,孙抚琴倒也不恼,手却添了力,霸王硬上弓般捏住了他的脸。

“你、你想干什么?”唐季扬满眼惊恐,撅着嘴模糊不清地说。

“小少爷,别怕,我哪会对你做什么?”

孙抚琴笑得如菩萨般柔情,说出来的话却比上个学期还要狠毒。

唐季扬像只蚯蚓般一点点往门外挪去,几乎快要到时,又被孙抚琴轻巧地拖了回去。

不要啊,唐季扬绝望地看着日光离自己越来越远,听到了令自己如坠冰窖的话语。

“我买了你,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以后就老老实实当我的童养夫吧。”

仿佛受的刺激实在太大,唐季扬头一撅,直挺挺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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