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航行去北美洲了吗?”
“就帮帮他们吧。”我忍不住叫住她说,“就算他们做了错事,也轮不到我们来审判。更重要的是我们是人,不是为了生存而生存的动物。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我们还得保持着人的品格,和动物有所区分不少吗?”
走出了帐篷后,郑夫人又重新点燃了旱烟,抽了一口说:“把水挑满吧,让那些病重的人洗洗干净,带着干净的身子上路吧。但是一定要让他们自己的人给他们擦身,别把疫病染来了。我绝不同意把任何成品药给他们一件,但这阵子收集来的野草药和猪肉明天白天可以给他们送些来。”
太好了,郑夫人终于让步了。
“还愣着干嘛?要在这里通宵吗?快挑完水回去了。跟他们打了一晚已经够累了。”
“听命!”阿吉做了个敬礼的动作,然后赶紧跑开了。
“不用担心,郑夫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明天就会送物资来,不会亏待他们的。”一旁的水手小声对我说到。于是我也放心地重新加入搬水的队伍。
郑夫人这时注意到了什么,转身走向了帐篷边,是刚刚我见到的那个女孩子。
“你这丫头,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小女孩只是静静盯着她看没有出声。
“Why are you starring at me?”
换了一种语言,小女孩还是没有回答,只是好像是听懂了她的话,低下头避开了她的视线。
“Where are your parents?”
“死了!她父母是政经学院的教授,原本在幸存者里很有声望。但因为反对Commander的政策,一次集会里说了Commander的坏话就被关到反省室里了。因为不愿意妥协成为Commander的口舌而被教训至死。为了威胁他们让他们回心转意,他们把他们的女儿也当作了筹码,我曾劝过她父母明哲保身,不为了他们自己也要为自己的儿女想想。可最终他们还是选择了自杀,他们以为他们死了Commander就会因为孩子不再有利用价值而放了她,可他们不知道Commander正是为了要让女孩成为反面教材,让有亲人的人因为亲人可能会受到虐待而恐惧,所以并没有把她从反省室里放出来。”刚刚第一位举手的大婶向郑夫人介绍到。
郑夫人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了一个猪油烧饼递到了那女孩子面前。女孩子的视线在烧饼和郑夫人的脸之间来回犹豫着。
“Would you come with me?”
小女孩没有回答,只是颤颤巍巍地接过了烧饼后狼吞虎咽起来。
“哎呦,没想到这老妖婆还有母性的一面呢。”阿吉正好走到我身边忍不住说。
“唧唧歪歪什么呢?!快点把水缸挑满了好回去睡觉!”也不知道郑夫人有没有听到我们的对话,只是她大喊到。
“喂!这水缸一边挑一边用的,怎么可能挑得满?”
“不是你自己说要做的吗?承诺了就要做到!”
在她的催促下,我们几个都加快了步子。这么一看,我们倒像是在给老板娘打工似的,好在这一切都是出于我们的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