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呢?”谢鸣风环视周围,没有见到恋人的身影,不安的问谢子谕,“父亲去哪了?”
“他说他出去有事,”谢子谕乖巧的卧在床角玩自己的头发,“叫我不要告诉你。”
“他去哪了不要告访我?!”谢鸣风声音拨高。
“我不知道。”谢子谕钻进被里。
谢鸣风眼皮跳了跳,心里顿时升出一股不详的预感。他是太古神禽后代,有不详的寓感意味着真的不会有好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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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鬼长歌和楚辞扒在树上看女帝与太子寒暄半天,只见楚辞突然把袍上的帽子带住,然后慢慢下了树,爬到另一棵树上,摆手视意鬼长歌过来。
“怎么了殿下?”
“李世齐几乎没有带人?”楚辞感到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不对在哪,“女帝带了一众人手,太子几乎不带人,身为先帝他却没有一点慌的样子,这好似不太对?”
“身为边境地区军队统领,自然会有不少人效力于他。女帝也在时刻注意,但不可能什么人都不带。”
“殿下有时也不带,”鬼长歌推断。
“我哥有足够的实力屠尽全城,”楚辞问答,“但李世齐并没有这个能力。”
“他有外援?!”鬼长歌反应过来。
“不止,”楚辞骂了声,自己今日穿得一身墨绿,不方便在白昼乌躲藏。他活动了一下手腕,抽出几支羽箭扔向空中,“去宫里面找吧,李世齐恐怕要反。”
鬼长歌微微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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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去哪了?!”谢鸣风问回来的林闻雨,“你说你长久不出去,出去也不说一声。”
“出去去山上摘了点草,”林闻雨道,“遇上了万白一家子,聊了一会。”
守境王万白,和皇羽氏的条件差不多,是白虎后代。与皇羽不同的是白虎血统纯正,为此可以化做兽态。谢鸣风幼时与万白有过友谊革命。封王后两个神兽不太适合多处,便很少再见面了。
“万白家的小世子也挺大了,等到哪天可以叫他和谢子谕玩玩。”
“快别了,”谢鸣风说,“挺大的个子再把谕子给吃了——你干什么还不让和我说。”
“怕我死山上了你伤心。”林闻雨扯了个理由,压住谢鸣风,“洢榼~”
青年健壮的身躯无疑标志着他浓烈的情|欲,谢鸡风顺势靠在他身上,“嗯。”
“谕子今天应该不会随便进来对吧,”林闻雨坐在床上,腿上坐着他的洢榼,他手摸着谢鸣风的腰,轻轻的问。
“嗯,”谢鸣风说,“但是你不能乱来。”
“这怎么能叫乱来呢,”林闻雨往床上倒下,谢鸣风滚倒在他旁边,“谕子出生之后床|事就屈止可数了,现在我想要,我是你夫君,你理应给我。”
“您还知道呐?”谢鸣风伸手,林闻雨吻了吻他的手背,“那为什么是我娶你而不是你娶我呢?”
“还记仇呢?”林闻雨翻了个身把他压在身下,低下头,“放心,如果之后再有机会……我肯定得娶你,怎么样?”
谢鸣风也没多反应,闷闷的点了点头,伸手摸住林闻雨的脖颈献身。
林闻雨叹出一口气,看了一眼一旁点着的香,又看了一眼身下的人,心说今天这草没白摘,没有看错这药,埋头吻了吻他。
谢鸣风困惑的眯了一下双眸,感觉林间雨弄得自己有一些疼,脚瞪了几下想要往开躲。
林闻雨顿时不夸那破药了,心想也没多大用处,只好摁住身下的人;“别乱动。”
“听话,洢榼。”他肯求般的说,“没几次了。”
“让我和你多待一些吧,别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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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看着手中的虚无,和鬼长歌飞奔去醉御阁。
“李公桓去醉御阁了,”楚辞几步跳过楼顶,一只小朱雀飞到他身边传了灵,“牧予还在醉御阁。”
“打个睹?猜猜李公桓去干什么的?”鬼长歌笑了一下,“我猜他去逼婚。”
“好巧,我猜的也是,”楚辞回以一个笑容,狂风吹开了他的帽子,几片雪花落到发丝上,“那换一个,我猜他又要逼良为娼了。”
“咱俩咋都不能猜点好的,万一人家只是‘单纯的来嫖’呢?”鬼长歌抽出短刀“厌世”,随手砍掉一技挡来的树梢,几步跃过。
“无所畏了,”快到了,楚辞跳下楼,在空中整了一下面具,平稳的落地。
鬼长歌被楼沿勾了一下,摔了一脚,砸到了楚辞身上。”
“你妈的好沉,”楚辞踹开他,“假设牧予还如果真的知道我是谁了,那么他应该先刀了你。”
“想开点,万一你不在的这四年里牧予还上过别人了呢?”鬼长歌暗暗戳心,“你已经不足他的唯一了,他不就不会刀了我了。”
“妈的,好有道理的样子,”楚公子气笑了,“是这样,那老子应该刀了他啊。”
“我可以帮您。”鬼长歌活动手腕。
“可以可以,”楚辞举手表赞同,然后提着予尔,踏进了醉御阁,“牧大人。”
茶台上的几人同时看来,崔烟问道:“……阁下是?”
牧时猛的坐了起来:“惊醨?”他有些高兴的讲,“怎么今天晚间就来了?我以为你讲的‘会来看我’是指过个两三天。”
楚辞环视了一下这个熟悉的地方,直接明了的说道:“李公桓在此处?”虽然是疑问句,但是语气确没有丝毫的疑惑,只有坚定。
牧时神色冷了三分,看着楚辞手中的剑:“我以为你是来找我的。”他轻笑了一声,“结果是来找他的,未曾想楚大人还挺在乎李公子。”
“我今日在宫中探察,”楚辞轻轻的说道,“发现李二公子与翼王不在先前的地方了。”
牧时僵了一瞬。
“牧大人,我知道您的生意要紧,但不好意思,我家殿下更要紧。”楚辞问,“李公桓在哪?!”
这时李公桓怕是寻欢完了,从楼上信步下来,活傀能感觉到主人在附近,可是李公桓并不知自己是活傀,只神色僵硬了一下,看了过来。
牧时无奈,只得道:“李公子,过来一下。”
李公桓却立刻抓住了路过自己身边的蝶百兰,碟百兰惊呼了一声,牧时把楚辞往身后护了一下,丘光站起来,崔烟厉道:“李公桓,你做什么!”
李公桓把蝶百兰抱起,蝶百兰不敢动,李公桓拿出几张银票:“七百银,”他缓缓说道,“我为这位蝶小姐赎身,七十金,足够了。”
牧时眼神视意崔烟收上,然后皮笑肉不笑道:“赎完身之后呢?”
“娶亲。”李公桓手捏了一下蝶百兰的胸口,蝶百兰立刻就哭了,崔烟道,“李公桓!醉御阁讲究你情我愿!”
“但李某的婚姻大事并不归醉御阁多管,”李公桓抬头,“卖身契,她是我的了。”
崔烟还未发话,就听一旁楚辞话说了:“李公子,你要娶一位青楼女子,你弟弟怕不是会抓狂。”
李公桓看来:“阁下是何人?”随后看见身后的鬼长歌,“羽王手下?”
楚辞取出腰拍一亮,声音不重,却砸在了所有人的心头:“雀羽宫羽王府谢鸣风手下启昼卫行公事。无关人员让开!”
启昼卫,羽王暗卫统称。
“李公子,你兄弟要伤殿下的问题,如今跑掉了,我有足够合理的理由来怀疑你也参与了,”楚辞提起予尔,歪头笑道,“别想着娶亲了,想点别的。”
声音骤然变得宁静,楚辞对鬼长歌道:“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