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跪下的官员吓得立刻滚到牧时脚边:“大人!大人您……您要对我负责啊大人!”
牧时摆摆手视意自己也走了,然后让丘光把跟看自己滚来的东西弄到一边,低头看着那团东西:“给你我你还真敢要啊?”
“大人……”那人咬了咬牙,“您利用我?”
“怎么能叫利用呢?”牧时道,“明明叫报复啊。”
见那人不懂,牧时道:“道丰十二年,您在羽王殿下宴后来我这里,问过还有妓吗,我说没有便走开了,是吧?郑紧,你是郑尝的弟弟。”
那人僵住
“不过你又和你兄长竞全不同,您经常来醉御阁,不是一次两次了,也许每次都是崔烟在,所以你以为,我并不知道。
郑紧问:“那又点样?关您何事?”
“有事啊,”牧时说,“郑紧,您身为一个皇家侍卫的弟弟,为了找一个洁净的女子而点了个歌女,最后在人家极为不愿意的情况下强|奸了她!这,就是您的不对了吧?!”
郑紧震惊:“您知道?!您怎么知道的?”
“她和我说的,我当然知道。”牧时回答,“所以郑紧,管好下半身,你只为钱,我不为,下次如果再让我发现你逼我阁中女好为娼,别说楚楚要杀了你,我也得杀。”
丘光问:“他这么畜生?!我都没干过这事!他还搞强的?我的天呀。”
“不用管他,”牧时拍了拍手上的灰。“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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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看着这个凉帽,心说太好了,刚好快过年这些天雪太大,自己不知带不带凉帽,那个傻孩子就为自己搞凉帽找好了借口,自己这两天应该不用带了。
“牧予还应当是看出你是谁了,”谢鸣风提醒他,“刚才那个人是郑尝的亲弟弟,牧时买通了他来叫你摘凉帽。”
“无妨啊,他是我义父,还能杀了我不成?”楚辞把脸上的一堆东西摘掉,又把发冠解开,然头发披散开,用木梳梳了梳头发,对着铜镜把刘海弄到一边,“虽然我是为了躲他,不过呢,他一不可能来羽王府抓我,二呢他现在未尝能打的过我,那我还怕什么?”
谢鸣风想一脚把这个便宜弟弟踹出去让他从此和鬼长歌自生自灭。
“那不一定,”谢鸣风说,“牧予还是个变|态,他的思想与言行都是与常人不大一样的,万一给你下个药然后把你摁的墙上上一顿也说不准呢?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楚辞没说话。
谢鸣风看他。
“你吱一声,”谢鸣风说,“别动不动就沉默了可以吗?会让我以为你在思考是否炸了羽王府,怪吓人的,让我觉得养你还不如养一笼包子,起码能吃。”
“嘶,”楚辞若有所思,“你为什么会冒出这中阴暗目龌|龊的想法?我现在合理怀疑,要么你对闻雨兄把有这种想法或者闻雨兄对你做过这种事。”
谢鸣风:“……”
“不行,我要怀疑你俩了。”楚辞抬脚就走,“我去问问他。”
“妈的你给老子回来!”谢吗风暴怒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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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时和丘光回的是牧时的家,尽管牧时并不想让丘光来。
“你确定那个什么……楚惊醨,真的是楚公子?”丘光问,“可是没道理啊,他跟着羽王不跟你?为什么啊?”
“废话,别问这种智障问题,”牧时自认羽王之事不可多讲,叫废物闭嘴。
“大人,”史正屁颠屁颠跑过来在一旁说,“我觉得楚大人他十有八九是认出您知道他了,想些更糟的,他也许不光认出您知道了,或许还知道了今天郑紧也是听您的去要求楚大人摘帽子的。”
牧时思考。
二人看着。
“罢了,你俩先下去吧。”牧时躺在床上下逐客令,“我自己躺一会儿。”
史正便离开了。
丘光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道:“这边是真心建议你,楚公子挺可怜的,就算是他你也温柔些,别用强。”
牧时嗯了声。
“马上要为女帝护驾了,你精神好些。”丘光安慰,“我走了。”
等世界安静,牧时躺在床上,还是心想:“我怎么二十五了还是一个人。”
他抱了和楚辞当初一样的想法:“妈的女帝都可以单枪匹马刺杀皇帝了,比我都厉害的人我为什么要护她?”
“要温柔些,不要用强。”牧时细嚼一下,随即冷哼:
老子真该给他下个药然后摁在墙上狠狠弄一顿就该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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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去为女帝护驾,”谢鸣风道,“发表一下感想。”
“我想叫女帝把李世齐杀了,这样就不用为她护驾了,”楚辞心累道,“武逸颜,一个凭借一己之力清杀大半个皇宫的女人,她为什么需要咱们来为她护驾?她为什么不干脆把她儿子弄死算了,非要发配边疆,还是西北边境。去干什么?种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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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闻雨在屋中陪谢子谕玩。
“谕子你喜欢父亲还是喜欢母亲?”林闻雨揉着儿子的小脑袋问道。
“都喜欢,”谢子谕一只手捏着自己的脸玩,一只手拿着自己出身时的那把红色的扇子,“我以为你不会问这种一看就是逗小孩玩的问题。”
林闻雨:“……”
“宝宝,你才三岁,本身就是一个小孩,”林闻雨哭笑不得,在儿子手中解救出他可怜的脸,“那要是有一天父亲离开你们了呢?”
“你不会离开的,”谢子谕讲。
“谁说的准呢?”林闻雨问,“万一呢?”
“那我就,”谢子谕学着母亲的语气,用扇子指着自己的父亲,“那我们就不要你了,你自己自生自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