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进了宫,看得出来守卫看谢鸣风总是骑马进宫不爽很久了,每次都要阴阳一番。
“呦,殿下,”守卫摇头扭腚的阴阳怪气,“您好大的阵势啊——你看看,谁都不敢驾马进宫,哎呦巧了,偏偏您敢,好厉害呦~”
“若是您看不惯的话,”谢鸣风居高临下的扫了他一眼,“我也可以抬轿的。”
守卫:“……”
“干好你自己该干的,别管你不该管的,”谢鸣风已经往前走了,齐甘对守卫说,“殿下自然有殿下的道理,也岂是你可以管的?一边玩去。”
守卫的表情精彩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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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羽宫羽王府羽王谢鸣风到!”
两排公公哐哐哐大喊,听的所有人都头疼。
“殿下,”圭稃早以跟了新主,笑眯眯道,“陛下叫你进去。”
谢鸣风进去了,行了个礼,冲武逸颜道:“陛下想杀我?”
“哪里的话?”武逸颜对着突如其来的话问的疑惑不解,“发生了什么?”
鬼长歌和齐甘走上前把李寥桓和郑尝扔到前面,楚辞上期把二人晃醒。
二人睁开眼,先是一懵自己在哪,接着就发现了这是皇宫御书房,而他们尊贵的女帝正坐在前面看着他俩,二人吓得立马从躺在地上变成了翻了个身跪在地上:“陛,陛下!”
楚辞退回去靠在墙上,凉帽差点磕着头。
“陛下,本殿今日有个闲情逸致,受这位……李二公子的邀请,去郊外参宴,”谢鸣风抱着手臂,看了看武逸颜,“岂料遇到了刺杀,这位郑卫说是奉命而来的,因为我严重没有皇权——陛下可否解释一下?”
“郑侍卫?”武逸颜问,“你刺杀羽王?为什么?”
“臣没有要杀他!”郑尝焦急到,“臣只是捕捉!也不是奉命!”
“那您抓殿下做什么呢?”齐甘问,“还有李二公子,怎么还帮忙呢?”
“臣没有!!!”李寥桓和郑尝大声喊冤,恐怕下一秒就要变成窦娥了。
“停。”武逸颜感到头疼,“你们一唱一和的说相声呢?”
地上的两个人安静下来。
“好,现在我们来说一说已知的,”武逸颜点点头,“郑尝,打着奉命的口号去刺杀羽王,是这样的对吧。”
“臣没有!臣只是准备参殿下一本,”郑尝看着武逸颜好看的面貌,咽了咽口水,“臣不想殿下一样不看重皇权,臣一直很敬重陛下,但是殿下不看重皇权,这是大罪。”
“你都动上刀了还不是刺杀个屁。”现在几乎所有除了郑尝的人都是这么想的。
“那你——”武逸颜看着郑尝身上沾着血的刀,抬了抬下巴,“那刀干什么?”
“臣只是觉得陛下给殿下的权利过于多了,臣怕陛下跑了!”
武逸颜揉了揉眉心:“朕和你废话这么多做什么——羽王,这是你的旧卫,刺杀了你,不去交由你处置。”
郑尝瞪大眼睛:“陛下!”
齐甘把郑尝驾走了。
“这位是……李二公子呢?”武逸颜问。
“微臣,微臣是好心,”李寥桓也很急,“微臣只是听说了殿下与郑尝关系不好,微臣只是想帮帮二人——刺杀的事情完全是郑尝自己干的,与微臣真的无关!”
“李二公子管的也太多了一些,”谢鸣风插了句嘴,“陛下,这是朝堂官员,算计封王,联通罪人刺杀我,依本殿看来,应当交给陛下处置。”
“羽王所言有理,”武逸颜点了点头,“来人带走。”
“那好,”谢鸣风歪头一笑,“那就一样陛下,可以给我一个好的交代?”
李寥桓被带走了,鬼长歌跟上去看着。
牧时和楚辞做背景板。
“二位先下去,”武逸颜摆了摆手,“朕与羽王有事要讲。”
楚辞和牧时又存在感很低的出去了。
“这两天去看你母亲的墓了吗?”武逸颜喝了口茶问谢鸣风,“朕前几天想去,但是去不了。”
“母亲与父亲是两厢情愿,虽为和亲,到与旁人自然不同,”谢鸣风抬了抬眼,“陛下不必总是觉得可惜。”
武逸颜叹了口气:“当年我与落星玩的一直就很好。后来她嫁给皇羽王,我嫁给还是太子的长宏……落星看来是比我过的好多了。”
“何止呢,”谢鸣风问,“陛下可以不要再过问我的家事了吗?很烦。”
“你这孩子……真是长大了。”武逸颜头又开始痛了。
“不劳陛下费心了,”谢鸣风起身,“没有别的事就告辞了。”
说罢,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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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大人,打个赌吗?”收时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猜一下陛下把殿下留下是要做什么。”
“……”楚辞现在只想离义父远一些,声音中带着点无耐。“牧大人,如果没记错的话,在下与您两个时辰前才刚刚认识,实在不是已经可以打赌了的关系,对吧?”
“唉,别这么小心眼。”牧时满眼真诚,“话说,你既是暗卫,殿下平常出门也要带上你吧?那殿下与我见面也不少——你见过我吗?”
“自然见过。”楚辞小碎步走开一点,“牧大人可以先别说话了吗?”
“怎么,嫌我烦啊?”牧时身靠在宫墙上,突然开口道,“其实我也觉得自己挺烦的,但是我问过所有和他接触过的人了,却都没有消息,到最后就剩您了,但恐怕也没戏了。”
楚辞沉默,
良久,他只得说到:“抱歉。”
“没关系,突然感觉和楚大人挺有缘的,就想的说几句。”牧时脸上突然就没了笑意,只目光放空,缓缓的说道,“殿下说他有个暗卫姓楚,可能是我义子的亲人。我心里其实很矛盾,一方面因为义子也许找到亲人了的欢乐,另一方面因为他也许会离开我而烦恼。”
“我与楚公子并不认识。”楚辞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谢谢,但现在我倒希望你们认识了。”牧时喃喃了一声,“楚大人怎么称呼?”
“叫我惊醨就好。”楚辞说。
“楚惊醨?”牧时问,“好名字啊,哪两个字?为什么”
“主上写的一首诗,你有时间可以看看,”楚辞见谢鸣风出来,三人便一同出了宫。和牧时再见
停枫林晚载着二人回了羽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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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怎么又和牧予还聊上?”谢鸣风用手巾擦了擦手,“想他了?”
“唉,想肯定得想,九年的情谊呢,我肯定也想过你们。”楚辞接过手巾也擦了擦,“和陛下聊什么了?”
“问我看没看母亲,”提到这个谢鸣风就烦,“他妈的,我娘生前就看不惯周可深,她一边说和母亲好,一边又和周可深走的近,有毛病啊。”
楚辞便去找鬼长歌,鬼长最站在降凄园的门口,抱着双臂盯着园内。
“怎么了?”
“小世子在里面,”鬼长歌一抬下巴,“玩的开心的,我寻思我就先不打扰了。”
楚辞笑了一声,把凉帽和面具摘下,交给鬼长歌,把毛巾扯下,踏布进去:“子谕?”
三岁的谢子谕刚会说话不久,小小的,白白的一个小团,穿着身黄色的服装,头发披在两肩上,从小就可以看出是个美人胚子。小家伙坐在降凄园中间的桌子上,手指揉着一只小朱雀的头,听见喊声,他转过头,雪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舅舅!”
“嗯,”楚辞谢子谕抱起来,谢子谕手中则抱着那只小朱,“父亲去哪了?”
“他说他出去有事,”谢子谕仰着头,“母亲回来了吗?”
“回来了,”谢鸣风也走进来,抱住楚辞送来的谢子谕,“父亲出去了?去哪了?什么事?”
“他说马上回来,如果他回来时你没回就不再告诉你。”谢子谕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脸,接着发现很软,似是找到了什么新玩具一般又捏了捏,“然后你回来了,我只知道他有事。”
谢鸣风把谢子谕玩自己的手拿开。
“正巧我也有事,”楚辞起身走开,“先出去一会儿,自己呆着吧我的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