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时和楚辞便先住在了降凄园。

“牧公子不用客气，”谢鸣风笑笑，“殿中没有那么多事事的规矩，随意就好，不用那么多约束。”

“那就先谢过殿下了，”牧时问道，“不知娇儿被殿下关到了哪里？在下可以看一看吗？”

“当然，毕竟是公子的手下，”谢鸣风道，“府中下人公子可以随便叫，来者便是客，我与外子还有事，就先不陪着公子了，公子有事问问下人就好了。”

谢鸣风便出去了。

牧时看着不说话的小义子，问道：“殿下为何称呼林公子为‘外子’？难不成……是……？”

楚辞尊贵的“哼”了一声：“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牧时三步并两步的走上前：“别总是不理人，楚楚，别以为在外面我就不碰你了。”

楚辞终于看了他一眼：“还是那句话，在外面，你正常些。”

“别‘正常些了’，”牧时眼中的恶意快要溢出来了，“上次在降凄园我就想试试了，只不过是你没让罢了，这次高低要待着个两三天，你总不能叫我憋着。”

外面听墙脚的简恒使眼色〔他俩上回没事？〕

韩爵回应眼色〔别管上次了！现在重点是这次小殿下有一些危险了！他妈的，我要把牧狗那玩意给切了！〕

二小只悄悄拔刀，对视一眼，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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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感觉隔墙有耳，没有回应牧时的话，把通风的窗户关上了。

二小只：…………………………

“怎么，愿意了？”牧时笑意正浓，又听到楚辞骂了一声，“愿你大爷，滚开。”

牧时：……………………………

牧大公子觉得自己的人格尊严受到了极端的侵｜犯，于是生气的把楚辞抱了起来。楚辞一个大男人，虽然还没有长开，但总是动不动就被抱来抱去还无可奈何，简直想趁着睡觉把姓牧的杀了。

“你真是……”牧时似乎想说什么，但因为已经说过好多遍，又讪讪的住了嘴，把楚辞放倒在床上，一只手伸进去轻轻的揉着他，吻了吻小义子的眼睛，弄的楚辞闭上了眼。

天色晚了，楚辞眼中没有白日那么理性了，泄露出了一丝泪花，牧时吻掉，然后把自己放了进去。

楚辞吃痛的叫了一声，然后便咬住牙，逼迫自己不发出声音。

牧时遗憾的用狠力去弄楚辞，报复性的去咬楚辞的全身各处。

一只朱雀飞到屋边叫了两声，屋中抵｜死｜缠｜绵，却只有碰撞的声音，没有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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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便要去地牢看有毛病的娇儿怎么受苦。

牧时在屋中穿戴，梳理他的脑袋。楚辞见牧时应该注意不到这边，叫过简恒：“简大人。”

“小殿下？”简恒小声问，“有什么吩咐？”

许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楚辞先是怔了片刻，才道：“在牧予还面前切记不要如此称呼我。”

“那是当然，这点常识咱手下人还是清楚的，”简恒道，“那我称呼您……楚公子？”

“嗯……”楚辞面带笑意的笑出了声，“哥哥都改名了，我自然也要改，私下里没什么太大的干系，平常唤我楚公子便好。”

“楚公子，”简恒便领命，“有何吩咐？”

“周子娇所关之处，”碰巧牧时也出来了，楚辞便往一旁挪了挪，“地牢在哪里？”

“下官带二位过去，”简恒提着刀，带二人向前走，“虽然下官相信牧大人不会怎样，但相信归相信，那位小姐毕竟是大人的手下，以防万一，大人可有带武器？”

“没有，”牧时坦然道，“在下过来之时确实什么都没带，简大人尽管放一万个心。”

“那好，”简恒看着楚辞从袖子里掏出一小壶泡好的茶，喝了一口又藏进袖子里，内心感叹小殿下真的是太可爱了，“下官自然信得过大人，那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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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分几层，娇儿在最上层，还是有阳光的，谢鸣风坐在一把椅子上，周身仿佛与地牢的血｜腥格格不入。他一手拿着酒杯，一手倒酒，顺便给在一旁的林闻雨也倒上，自己碰杯然后闭着眼睛喝。

娇儿被铁链子扣着，身上还穿着在醉御阁的服饰，略微暴露，而地牢冷冰冰的几乎要一碰就碎掉，娇儿冻的发抖。

谢鸣风只跟林闻雨喝酒，不关注他冷不冷。

“殿下，”韩爵在一旁看见几人，“楚公子他们来了。”

谢鸣风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这才抬了眼帘，微微笑道：“牧公子，楚公子。”

牧时点了点头，看了眼娇儿，突然心生愉悦：“殿下对娇儿……这么狠？”

“她？”谢鸣风仰头喝完一杯酒，把就酒杯放下，眼神却还清明着，“听楚公子说，她叫周子娇是吗？”

牧时回头看楚辞，楚辞却并没有回看他，内心刚刚生出的愉悦又消散了，替小义子回复：“是的，娇儿是她的艺名，她本名叫周子娇。”

“干什么？”林闻雨也还清醒着，只是喝了酒，对待内人的事情敏感了许多，“你别是真的看上她了，如果是，我就不问了，直接杀了她。”

“没什么，”谢鸣风摇了摇头，“我讨厌姓周的。”

讨厌。不是不喜欢，不是不适应，是讨厌。

“殿下还不杀她吗？”楚辞问。

谢鸣风隔空点点娇儿耳部，用只有几人能听见的声音道，“看那个灯，那是个诅咒。”他歪了歪头，“我不是什么仁慈之人，自然不想留他，但走了诅咒，我还费劲动什么手？”

牧时笑着回应。

“韩爵，”谢鸣风吩咐，“把这位小姐挪开一下，”自己站起了身，“牧公子想看便继续看吧。”

“殿下？”牧时问，“您要走了？”

“我有些困了……”谢鸣风打了个哈欠，“所以回去躺一会儿……这位周小姐就交给听添管吧。”

“那殿下慢走，”牧时送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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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闻雨对娇儿恨意很大，毕竟勾引了自己的爱人。

无论怎么问娇儿，怎么讲道理，娇儿还是依旧：要么做牧府少夫人，要么做羽王府王妃，甚至知道韩爵曾经是个将军后，还想做将军夫人。

林闻雨拿着自制的毒，在娇儿身上涂了涂，淡淡说道：“殿下有爱人，你就别多想了。”但却绝口不提自己与谢鸣风的关系。

导致娇儿只当他是个下人。

“你一个下人也敢对本宫如此不敬？！”娇儿仿佛自己已经嫁入了雀羽宫，连自称都变了，“我是怎样的耀眼！到最后你连为我提鞋都不配！”

林闻雨用手擦亮了娇儿耳边的灯：“你大可以做梦。”接着倒出毒药让娇儿吃了。

娇儿瞬间禁音。

“周小姐，这毒过几天就自己解了，在此期间你大概不会再说一句话了，”又回头，“牧阁主，等周天姐哑症好了，就带她回去吧，雀羽宫放她，有些脏了。”

“那确实是醉御阁有些对不住了……”牧时嘴角抽了抽，真的丢人，“等到时候我就带走她。”

简恒从兜中掏出一封信：“主上，皇室密函，要看吗。”

牧时听见称呼一挑眉。

“走吧，”林闻雨道，“公子自便。”

楚辞送他出去。

林闻雨枯萎一半的笑了笑，也不说话，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