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很乱的几天,楚辞因为那句话,更是得了报应,被牧时没日没夜的欺负,声音穿出了屋子愣是让楼中的一些女子听了,开始“瞎”传。
自然也就传到了娇儿的耳中。
依照牧时曾经的大张旗鼓,全阁上下皆知道了楚辞是牧时的义子,更是在楚辞当了倌是都对楚辞打抱不平,然而楚辞没有接客,这也就还有了人性,没那么过分。但是大家并不知道二人有性|关|系。
但是娇儿最近走了一盏灯装饰房子,她便觉得肯定屋内的环境好了,大家应该就都会更加的喜爱她,可能是有了骄傲的资本,现在是极为心高气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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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牧时进了屋子,楚辞拿着扇子对着他,冷静的要和他好好说话,但是牧时这个状态是真的好好不了。为此楚辞只好解开了衣服的扣子以便是诚意,结果:
牧时:“别这样楚楚你这是干什么?搞的我像个强|奸|犯。”
楚辞:“?????你不是吗?”
好吧,事实证明牧时好像并不是,他只是一个因为小义子不听话不理人而心痛的老父亲罢了,于是话还是好好说了。
楚辞终于不用每日都被囚在小屋子里了,不过代价是主动吃了一杯春|药。而且不许出醉御阁。
对于楚辞来说,这就足够了,谢鸣风要接应他,肯定不会叫他出去,这样就差不多了。
楚辞那天穿了一身红衣,开始玩他的百变扇子,变到朱红色时确定了,很好,配衣服了。
牧时身着墨蓝,倚靠在墙边看着楚辞,见小义子换好了,起身把他压在床上。
楚辞:?“义父?”
“别动,”牧时一手抵着床,一手搂着楚辞的腰,楚辞刚想上手去挡一下,眼看见牧时眼中的深沉,伸出的手换了个姿势,搂住了牧时的脖子。
牧时愣了一下,便欺身吻了上去。
这是一个温柔的、不带掠夺的吻,似乎安抚住了经历了近一个月强|暴的楚辞,楚辞仰了仰头,然后放下手:“义父,下去吧。”
牧时闻言把头更低了一下,在楚辞脖子上又咬了一个血痕,楚辞吃痛的跌倒,牧时捞他起来,抽了一条发带帮楚辞把后面的一点点头发帮了起来,其余的依旧披着。
“不要乱跑,”牧时说,“我会盯着你。”
楚辞心说我又不是三岁小儿用得着你盯着,但也只“嗯”了一声。
他不用乱跑,他只有义父了。他只是在等着亲人接自己回家,等着二人都冷静了,他不会躲一辈子,他会再来找牧时。
于是两人下了楼,谁都没有说话。
楚辞随便在一楼的中间处找了个位置坐下,和身旁的各种姬子有些格格不入,而有一些客官则带着暧|昧的眼神打量着楚辞,被楚辞冷眼吓了回去。
楚辞觉得他不该在这里坐着,应该去吃东西。
他不喜欢艳色的服饰,但今日的红色是个意外,牧时要求他穿的,原因未知。
他便也听话的穿了,只是看谁都不顺眼。面前一串叮铃声而过,一个玲珑但不娇弱的小姑娘拿着一盘甜点站在他面前。
“楚公子,吃吗?”苓滴问。
“……谢谢。”楚辞拿了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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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别这样变|态。”茶台上,崔烟和丘光并排坐在一起一同喝酒,崔烟语重心长的劝说,“你看那楚公子就算坐在万花丛,也片叶不粘身,不像某些人。全身自带冬雪,八百里内无一热物,你在担心什么?”
“???我怎么感觉你在内涵我?”丘光问,又一扭头,“大人,我说少夫人看着也是很听话了,你就别盯着了,再盯着能盯出花来?他就是一朵高洁傲岸的白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你在怕什么?”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崔烟再度心长,“反正他已经是你的了,你俩这都就差成亲了,楚公子就算在青楼都如此完美你不能不叫他发挥出来啊,你就别事儿了。”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丘光再度语重,“你与他分开几日就没事了,你这就是想的太多,你要科考却不叫人家读书,那人家有怨言不是很正常的事情,有错吗?”
“滚开,我都有点磕你俩了,”牧时双手抱胸。背靠檀椅。下巴微抬,眼中似有血花飞溅,“你看他,知道能出来了便就这样高兴——你说他和那个舞女说什么呢?!”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崔烟为此滔滔不绝,“楚公子展现出自己自身的魅力了,所以走了蝴蝶前来,这是好事。”
牧时眯了眯眼,盯着苓滴的背影。
“苓滴一个舞女,年龄比少夫人还大,”丘光再次以己度人。“你难不成还怕他俩有什么?”
“这可说不准,”牧时手上拿出骰子,素的那枚他从新挂在楚辞身上了,荤的这枚在自己这里,“他机灵的呢,我感觉他目前完全是装的。”
崔烟丘光皆是无言以对。
突然,一声娇响响彻云霄:“哎呦喂~楚——倌?哈哈哈哈哈……”笑的如此的有病,哪怕是在如此乱七八糟的青楼中也没有人听不见,当真不会有第二人了,三人看过去,见娇儿将鬼灯变小当做装饰品挂在耳朵上当耳坠,牧时一阵想吐。
楚辞与苓滴闻言也是抬头,楚辞笑的和蔼:“周姑娘?找我有事?”手中却展开了扇子。
扇子既然做成了叠层,自然也就可以分层,只要稍动缝|口,便可以将扇子当做刀片。
楚辞跃跃欲试。
“娇儿?”苓滴也是不悦的抬头,皱着眉,手中捏着一只茶杯,“你要干什么?”
“别叫我周子娇!难听死了!”娇儿大喊,便要想冲下来,然而又忍住了,自认为邪魅的一勾唇,“各位客官!各位老爷!那位身着红衣的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楚倌了!如今想要……”
牧时拍案而起:“我真……艹他妈的!有病啊!卧艹……”便要上去揪人,但只见眼前一道红影飞过,然后娇儿便不见了。
苓滴扭头,确是楚辞也不见了,不由的望向娇儿的房间:“小……楚公子?”
牧时将被中酒一仰而尽,对崔烟道:“扣娇儿工钱”,然后一顿,又道,“下逐客令,任何为娇儿而来的客人,皆不得入内。”
“你干什么去呢?”丘光不禁问。
“好好看你的书,别管那么多,”牧时走出茶台,蓦然回首,“杀人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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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灯是你买的?”楚辞问,“呦——很会招客吗,不惜多花点钱。”
手却是伸向小灯,悄悄结了个印。
“姓楚的你别得意!”娇儿大喊,“你一个男人!长的再好看又有什么用!别看牧公子对你好!那也只是一时!他终究是我的!我的!”
“只有你没了男人会不行,”楚辞一甩,把娇儿甩飞在墙上,拿起扇子便要刺过去,“你和他很熟吗?我和他怎样那是我的事,你一个姑娘,打你好像是我欺负人似的,我以为我有多想理你?”
“废话!”娇儿伸出尖尖的指甲,“那些不靠男人的女人就是废物!一点女德都不守!”便要扎过去?
“很巧,我不是女人,”楚辞冷了脸,扇面划向娇儿,嘲讽道,“你这样守女德,怎的不嫁人而来了青楼?”
划过去留下血痕。
“你去你妈!”娇儿大怒,见划了自己,便气愤的要扎楚辞。
门吱的一声打开了。
“不作死就不会死,”牧时打开门,缓缓走进来,“娇儿,放开少夫人。”
见牧时进来,娇儿先是一乐,“公子?”刚想问你是来帮我打这贱人的,听到后半句又勃然大怒,“他?!他凭什么?!什么少夫人?!他配吗!他可是个男人!不能生儿育女!公子!别看他了看看我!”
“可是我和你并不是很熟,要不是你总是在我面前这么多人我都不认识你,”牧时沉声,“我再说说一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