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知道这是某人奇怪的占有欲又上来了,只得“如实”说道:“殿下就叫我打了打下手,别的也没什么他就走了。”
“哦——”牧时若有所思,“只是打打下手,殿下就给你,最好的住所?”
“你冷静点,”楚辞道,“是观赏位置最佳,又不是别的。”
“那行吧,”牧时提溜出了一个大缸,放到一边,“给殿下的的贺礼,没来的急送。”
“你,送个花瓶?”楚辞莫名其妙。
“不是花瓶。我见雀羽宫有不少草药,想是殿下或者羽王妃其中一人喜爱种植,”牧时道,“也算花瓶吧,大一点的,可以在室内种植——你呢?送了什么?”
“一个金冠。”楚辞道。
“那倒是刚好了,”牧时说,“殿下今日结婚,想必确实需要带金冠,殿下没有亲人,也刚好要人提醒。”
“嗯。”楚辞点头。
“那也便是刚好了,”牧时搬了一把椅子坐到窗前,“元宵良夜……是该共赏月圆之夜。”
“又不是中秋节。”楚辞说。
“和你一起,每一天都应该是值得庆祝的特殊日子。”牧时冲他一笑,“去端几碗汤圆吧。”
那一笑,确也笑当得上倾国倾城,若是白日,那便是爽朗;若是夜晚,则是点亮星空的一棵星。
这时便是一颗照亮黑夜的星。
楚辞见下人端了汤圆,陪着牧时坐到窗边,取了勺子,开始咬汤圆。
汤圆是黑芝麻馅的,咬一口就流出浓香的芝麻,照在月光轻柔的薄纱下,很是动人。
“你想放灯吗?”牧时问。
今日元宵节,亦是上元节,放灯许愿是长有的事,身处羽王府,大部分人有所顾忌,并不会放松,但牧时不在乎。
楚辞更不在乎,这就算在自己家了,道:“嗯。”
牧时便取了灯与火柴。
楚辞随手从房间中找出了毛笔与纸砚。毛笔沾了墨,他盯着灯,思索写些什么。
“不知道写什么?”牧时问,“写你的大志啊。”
“我哪有什么大志啊,”楚辞落笔画了一串葡萄,“祝我的葡萄早日种植熟?”
“是挺无大志的,”牧时轻笑了一声,也取笔沾湿,点上墨画了一只糯米团子,“那我就要一只团子?”
“……”楚辞干脆利落的划亮了一根火柴。点燃了灯部,将火柴熄灭,孔明灯摇晃着,他则又重新提起了笔,在灯将要飞走之前立刻又画了几笔。
牧时也在楚辞不注意时又写了一句,随着楚辞的飞走,牧时走到楚辞左边:“好没有意义的灯。”
“确实。”楚辞点点头。
两盏灯互相伴随着对方飞走了。
〔诸神佑,祝他在我往后不在的日子却里依旧。〕
〔诸神佑,无人垂涎,祝他独美。〕
〔只爱右边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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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后有两个人蹲在草丛里,望着天空中的两盏灯。
“小殿下目前好像还很安全?”韩爵拿着望远镜,眯着眼,似乎想要从中找出什么猫腻,拍了拍身旁的人,“老简,你说呢?”
“一切听从殿下的指示吧,”简恒兜里一堆信函,他精准的从中取出一封黑色密函,上面是谢鸣风的话。
〔老简!你去看这点我的傻弟弟!牧予还给他捞走了!你去看看!听添不叫我走我无法自己看!快点!〕
非常的不正式,可能因为都是自己人的原因。下面还附带了一句看字迹应该是林闻雨写的话,也是同样的不正经。
〔你家殿下是我的了~等着我和洢榼的小孩吧~〕
简恒:“……”
韩爵:“……”
简恒道:“林主上还是一如既往的……风流啊……”
“别管了吧,”韩爵道,“那就继续看着小殿下,我听闻小殿下……在青楼里当……倌?”
简恒又重新取出了一封信,是羽王府一个暗卫发来的,格式也是依旧的……不正经。
〔亲爱的老简:
依这你和韩哥的指示,我去听了有关小殿下的传闻,未曾想那姓牧的消息封的太严,连个屁都没听到,我已恼。
目前我们已知的无殿下所言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差不多就是小殿下竟然认了牧府的那个纨绔为义父!
小殿下如此的可爱天真无邪纯洁,我猜想一定是那牧狗所逼迫的!
恭喜牧狗现在是我的第一复仇对象。
总而言之,什么新的也不知道。
道丰十二年腊月廿九
齐甘〕
“老齐像一个慈爱的老父亲,”简恒评价,“总之,不管怎样,一定不是小殿下的错!”
韩爵点头:“确实。”于是两人只好默默的又盯着屋内的动静。
“我希望牧狗没有碰过小殿下。”简恒道,“小殿下那么可爱的一小团,怎么能被畜牲玷污!”
“确……”韩爵刚要再一点头,只听屋内一声衣服被撕烂的声音,“……卧槽……”
简恒也瞪起眼盯着屋内。
“我记得,就是林公子,应当也没有,撕过,殿下的衣服吧,”感觉开始怀疑人生,“牧公子这么勇的吗?这可是……在羽王府呢。”
简恒从兜中取出一张纸,从草地里摘了许多片多汁的草叶压出汁液,用草根和这泥土在纸上书写:“别说了,传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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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碎了纯属是个意外。
最初,牧时只是单纯的有了反应,恰逢花前月下,他便想着来一下,何乐而不为呢?
楚辞则是不愿意在兄长家与牧时发生密切的关系的,但又不能说出来,只能安慰性的亲了亲牧时,并劝说他现在不在家,别搞这些有的没的。
牧时这便恼了。
想上,又不能上,只得粗暴的把楚辞压在床上,粗暴的亲吻,一只手带着楚辞的手帮自己消火。
楚辞自知现在不帮他消火,用不了多久这火就会降落在自己的头上于是只得帮。
结果因为自己的帮忙,火不光没有小,反而还越烧越旺了,牧时只得又压了下去,开始不安分。
岂料把衣服撕开了。
二人均是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