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此不抱任何。

“一周之内可以吗？”

中原中也给出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回答：“当然。”

重力使站在路灯之下，挠了挠脸颊，“这次出差又不是什么困难的任务，不出意外后天就可以回去。”

太宰治：——！

什么？

圣彼得堡午夜的钟声和横滨八点的钟声一起敲响。

太宰治听到中原中也在电话那头轻笑了一下，“现在是明天了。”

有什么冰冷的液体滴在了额头，中原中也下意识地抬头，只看到一双穿着皮鞋的脚，他后退两步看清了它的全貌。

那是一个人。

被吊在路灯上，随着夜风轻轻地摇晃。

中原中也大受震撼。

“这就是俄吗？”重力使感慨了一句，“路灯挂件都这么别致。”

太宰治附和，“是挺别致的，我看森先生就很适合挂路灯。”

然后下一刻意识到了不对。

“等等，中也！”太宰治脸色一变，“你现在的时间是多少？！”

如果后天转换成了明天，那么圣彼得堡此刻应当是午夜十二点。

问题是，此刻的横滨是晚上八点，处于东九区。而圣彼得堡是东三区，两边只有六个小时的时差。

以横滨的时间推算，圣彼得堡此刻应当是下午两点。

而以圣彼得堡的时间推算，横滨此刻应当是早晨六点。

如非必要，中原中也不会在这个时间给他打电话。

“中也！”

没有回应。

系统安静的呆在一旁不敢吱声，面对着太宰治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噤若寒蝉，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太宰治从前从没问过中原中也这段时间做了什么，又或者发生了什么意外。

因为没有必要。

织田作已经死去，异能开业许可证也已经到手，他再问这些毫无意义，反而像是怨妇一般，有质疑中原中也为什么在这最关键的时刻不在横滨的嫌疑。

没有必要。

中原中也属实无辜，也不该被这么恶心。

但是现在，太宰治隐隐感觉到什么东西正在逐渐脱轨。

他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冷静下来。

手机在发出一声短促的滴声后彻底消声，太宰治一瞬间共情到了织田作在自己失联那一刻的感受。

相当糟糕。

非常糟糕。

糟糕透了。

他看了一眼手机，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信号。

太宰治在高烧的状态下轻轻地打了个寒颤。

他的手机，没有信号。

从拿到手到现在，从始至终。

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