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的群裾扫过干净的木质地面,高跟鞋的声音起起落落。
纤细的腰肢很是灵活,长发飘散在脑后,随着舞步而摇曳着,一个人的泰戈也很享受。
“莉莉斯,我来找你有一事需要你的帮助。”阿彼时尼亚并没有踏进去打扰到她。
莉莉斯停住,回头看向门口的阿彼时尼亚,原本没有神情的脸嫣然一笑,浅蓝色的眼眸很明亮:“先陪我跳完这一支舞吧。”
天使乐队演奏着音乐,阿彼时尼亚踏进去变为人身,一身白蓝色的礼服正好和莉莉斯相呼应。
阿彼时尼亚没有说话,他来到莉莉斯面前定住。
莉莉斯笑着稍稍抬起下巴,伸出右手,五根葱白修长的手指像是弹琴一样动着,好像在示意阿比什尼亚快些。
阿彼时尼亚浅笑,伸出右手握住那只手,弯腰用笔尖轻轻碰了一下她的手背:“我的荣幸。”
莉莉斯的左手搭到他的肩上,乐声再次响起。
哪怕是女神身形也会略微娇小一些,阿彼时尼亚温柔带动着她。
裙摆飞扬富有生命力,窗外照着温暖的阳光,里面很是明亮。
阿彼时尼亚的金发就像是绸缎一样,很美丽。
“亲爱的阿彼时尼亚,你的长发要束起来才会好看呀。”莉莉斯温柔地说。
阿彼时尼亚笑应:“可否劳驾莉莉斯夫人来帮我束发?”
“当然。”莉莉斯爽快应下,那双眼睛充满温柔与慈爱。
阿彼时尼亚并不着急,他坐在椅子上面对窗外,莉莉斯给他书法十分认真的帮他束起来,最后观赏一番后点点头笑着说:“我们走吧。”
阿彼时尼亚起身,莉莉斯挽着他的右臂,在踏出这个房间的一瞬,都以神形的样子往前走。
莉莉斯真是好看,纯白的礼服简约又不失格调,头顶上隐隐泛着蓝光和金光的圣环和他的眼睛很般配。
生命之母——莉莉斯。
阿彼时尼亚没有催促一句,反倒是莉莉丝问一句答一句。
所有人都知道,越急就越是急不得。
“你的试炼如何了?”
“遇到了些困难。”阿彼时尼亚回。
从刚开始,莉莉斯想邀请阿彼时尼亚喝玫瑰茶到现在的试炼问题,话题转变相当大。
莉莉斯优雅点头:“嗯,我知道了,”她垂眸:“我们到了。”
阿彼时尼亚张开翅膀,带着莉莉丝进去。
因陀罗庄园。
上方乌云密布,雨水不断,闪电滑过后便是惊天动地的雷鸣。
一个昏暗房间内,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木头腐烂气息,空气潮湿,令人作呕。
纳洛特恢复神志,可却被束缚了双手双脚,连眼睛也被蒙住。
纳洛特缩在墙角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哪怕浑身酸痛不已。
寒气顺着尾椎骨往上爬,全身都好像被冰冻住,稍微动一个关节就会发出吱嘎声。
也不知道有没有发现我不见了,纳洛特靠着墙角想。
“你家神怎么还没来?”因陀罗停住,蹲下身体,抬手挑起纳洛特的下巴,打量着他的脸。
“不知阁下可否放了我,我并没有金钱也没有权利。”纳洛特觉得这只手虽然干燥,但有种潮湿的冰冷,他不舒服地挪开了脸。
因陀罗一笑,是冷笑:“你不会就要一直留在这里吧。哎,要不做我的男妾吧,你模样长得倒是不错。”
“不了。”纳洛特拒绝:“我姿色一般,远不如您。”
“那是当然我可是神,别用你那凡人之躯与我相比。”因陀罗的指尖碰到纳洛特的脸颊,柔软的温热的,他饶有兴趣的在上面划拉几下,最后定在纳洛特鼻尖。
纳洛特抖了一下:“阁下......您别逗弄我了。”
说实话,他还挺害怕的。
因陀罗就有些不乐意了:“喂,我费了好大劲才把你弄到这里来,碰一碰怎么了?”抬手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
因陀罗的神形很高大,外袍不是纯白色,而是一种近乎于夜的深邃的蓝。
“你猜猜我是什么神?”因陀罗又抬起另一只手撑着那张还不如一只手大的脸。
这个举动让纳洛特差点跳起来,却还是回答:“我猜......您是......雷电,风暴,雨水的神。”
因陀罗放下手,又把手搭到纳洛特肩膀上捏捏:“还差一个,再猜猜。”
那洛特快急哭了,那么大的两只手别说捏碎肩膀了,连头都可以轻松捏爆,于是缩得更严实了,活像一个球:“云朵?”
“不,是土地,不过不是你那边的土地的神。”因陀罗放开他起身:“是东方土地那边的一位神。”
纳洛特如释重负。
因陀罗抬手,一个光圈挡在身前,碎石飞溅,脚下的地在抖动。他笑着说:“喂,能别这样子吗?我家都快被你弄碎了。”
阿彼时尼亚带着莉莉斯从烟尘中走出来。
干净洁白的长袍却没有被弄脏半分。
因陀罗抬手,遮挡住纳洛特眼睛的黑色东西不见了。
一道闪电划过那洛特的眼睛紧闭了一下,再睁开时就看到了阿彼时尼亚,以及挽着他手臂的女人。
也真是郎才女貌。纳洛特心中不明酸涩。
“放了我的信徒。”阿彼时尼亚和纳洛特对视,可就一眼那洛特就移开了眼睛。
这样的举动让阿彼时尼亚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
因陀罗笑着向莉莉斯行礼:“见过生命之母,此处还不是您该待的地方。”直起身后便就出现了一个泡泡把莉莉丝包住从窗外升至半空,里面出现了椅子桌子和热插。
因陀罗抬手召唤出雷鞭,套住阿彼时尼亚的手腕拉到外面。
从上往下俯瞰,因陀罗庄园只能感受到潮湿,死气和冰冷。
阿彼时尼亚抬手拿着权杖冲上前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