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使宿舍已经没有别人,河州与任西也没敢在宿舍里搞出太大动静,不同与宾馆里结实的床铺,寝室的床铺稍微有点动作都会吱呀作响,二人怕把床闹散架,每次翻身都要轻一些。
床铺每每响起来时,河州都会忍不住轻笑。
任西没心情笑,他只是戳戳河州的嘴角,问他嘻嘻哈哈笑些什么。
“你说,咱们在下铺,都晃动得这么来厉害,你们宿舍的老汤他,他可是在上铺啊,他每次带男伴回来办事,那不是一直吱嘎吱嘎地响么?”
河州气喘吁吁地低笑,也不知道是在笑话床,还是在笑话老汤,还是在笑话自己。
任西回忆了一下,老汤每次办事确实搞得床一直在想,那声音都会改过老汤与男伴的声音。
“老汤……不会就是喜欢那个声音吧?”
“是么?这种声音?”
河州说着,故意晃动了一下身体,把床摇晃地直响,任西感觉搂住他让他动弹不得。
“别摇!床要给你弄塌了!”
“不怕,老汤在上铺做了那么次,咱们在下铺,这才哪到哪啊……”
河州躺在任西身上继续笑着。
他说的倒是没错,寝室的床质量是真不错,被老汤这么折磨,只是松动了一点,一点要塌的迹象也没有。
二人继上次宾馆过夜后,本次又开发了些新玩法,但是,依旧没有做到最后一步,这是任西的坚持,即使河州把要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任西搂着河州,寝室里暖气很足,他俩身上烫烫的,抚摸着河州滚烫的后背,任西心想,自己是不是在自欺欺人。
都到这步了,二人早就从“狗友”变成“炮友”了,自己还在坚持些什么呢。
想着想着,任西迷迷糊糊睡着了。河州的床上,充斥着河州的味道,任西躺在床铺中,枕在河州的枕头上,那种感觉比自己偷来河州的衣服嗅要充实百倍,他安稳地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他感觉到自己的指尖一直在被轻轻摸索,任西小咪了一会,又恍惚地醒来。
寝室里没有开灯,有些昏暗,但是任西可以看清任,河州已经起身靠着盘腿坐着,他一直握着自己的手摩挲,而他的视线,一直顶着自己的脸看。
任西想到,河州确实喜欢看自己,不知道自己睡着了多久,河州不会一直在看自己吧。就像上次在宾馆放置时一样,河州就安静地盯着他。
这次,不用隐藏自己的呼吸声音,任西自信听,就可以听到河州放松的呼吸声,他看着河州赤裸的样子,也忍不住一言不发地一直盯着看,毕竟那是好看的,是任西喜欢的。
任西心想,如果河州看向自己,也是因为自己是好看的,是他喜欢的,就好了。
“阿洲,你在看什么?”
“看小狗。”
“那你摸狗爪子干嘛,都要被你盘包浆了。”
河州笑着握住任西的手,往自己的怀里抓。任西的手碰触到河州的皮肤,他便任由河州鼓弄自己的手指。
“就摸,小狗的爪子好摸。”
河州低下头,把任西的手抵在自己脸变,轻轻地蹭着,任西瞧见河州更像只在蹭人的狗,忍不住伸手拧了一把他的脸,河州也笑着张嘴咬了咬小狗的手指。
“现在这样真好……我不想回去,我想一直这样,在寝室呆下去……就和你两个人……”
任西也从床上坐起来,被子滑落,河州饶有兴致地看着任西全身上下只穿戴着狗项圈的身子,任西怕他再折腾自己,抓着河州的人迫使他抬头。
“不许往下看!”
河州没拒绝,但是以他视线方向判定,他应该也没答应。
任西挪着,坐到了河州身边。
“你不想回你叔叔婶婶家?”
“小狗怎么什么都知道……”
河州苦笑,他有点没想到小狗跟踪自己都到了如此地步,自己的家庭构成情况已经调查得一清二楚,他并没有生气,反而欣喜,只是一想到叔叔婶婶,他有很烦躁。
任西差点脱口而出,让河州跟着他回去过年,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妈妈性格怪异,他不方便就这样邀请河州前来,于是还是打消了念头。
不过,既然河州来不了,自己也许可以去河州叔叔婶婶家做客。
“那,等到过完年,我去你叔叔婶婶家做客,然后咱们一起返校,好么?”
“真的!?”
河州睁大眼睛看向任西,在黑暗中,那眼珠子中都闪烁着激动的星光。
“小狗说真的!?”
“当然喽,难道你不欢迎我……”
任西想打趣两句,还没说完,就被河州一把抱住,二人摔到床上,寝室内又响起了床铺摇晃的吱嘎声响。
“好!好!小狗,你一定要来接我!我会一直等你的!”
想到任西会同自己一起返校,河州瞬间觉得,这个年也没有那么难熬了,他搂着任西亲他的脸颊,啄得很响,反应也起来了。
“你怎么又……”
任西被他亲得脸痒痒,原本被逗弄得发笑,结果感受到了河州的反应,他又难为情地把他推开。
“因为小狗说了了不得的话。”
河州把责任推给任西,将头埋进他的项湾,一手扒着任西脖子上的项圈,让他可以露出更过的脖子供自己啃咬,另一支手也不安分起来。
“我说啥了!我不就说了去你家接你……”
“那不是我家。”
河州否定,语气有点寂寥。
“嗯……是你叔叔婶婶家……可是你住在那里呀,说那是你家,也没错吧。”
河州摇了摇头。
“我宁愿这间寝室是我家。”
见河州有点落寞的样子,任西有点不忍,他环住河州的脖子,又掐了掐他的脸。
“那,等你毕业,你就可以工作,自己租房子了,那时候,你就有新的家了。”
任西并没有提到自己要与他同住,只是提了一个为了租房子的建议畅享,但是河州自动脑补了让人毕业后同居的场景,他心动地想要马上实现这个愿望,这样,二人也不用特地约会,而是每天晚上都可以同睡,那个有小狗陪伴的房子,将会是自己的家!
“……真好啊……”
河州憧憬着,把脸埋入任西胸口,紧紧地拥抱住他。
任西被勒地都有些喘不过来气了,但是他没有推开河州,感受着河州欺负的胸膛,与慢慢升高的体温,与在安静的寝室内格外清洗的二人而心跳声。
“咱们来预演一下吧。”
河州突然说。
“预演什么?”
“预演将来同居的场景。”
河州坏笑着,就把捞住任西的腰往自己身上贴。
任西心想,自己刚刚没说要同居吧?说什么预演“同居”场景,这家伙根本只是想预演床上那部分而已。
“演个毛线,我已经在给你演狗了!”
“那你就好好演条乖狗,什么都听主人的话哦~”
河州笑着,同任西一起在床上翻滚着,二人再次坠入欲海。
任西结束了本学期最后一天的打工,在与店长告别后,就准备可以归家了。
最后的这几天,任西一直都是在河州寝室睡的,老汤调侃他是“嫁出去的好大儿”,不过除了调笑,他还有点担忧任西,毕竟,任西去河州寝室睡觉,不可能就只是睡觉而已,该干什么都干了,他怕任西步自己后尘。
任西嘴上强调,自己没和河州到最后一步,就不算是炮友,只要没本垒,一切都还在掌握之中。
不过,对于“本垒”的定义,任西自己也有点模糊了。
同河州亲昵的这几天,河州已经用手指进入了,任西每每想到那时的场景,想到那时的感觉,想到那是河州修长的手指,想到那时河州的表情,大脑都要当机。
既然当机了,那就不想了。任西干脆拒绝了思考。
河州本着,能晚回去一天是一天,硬是比任西还要晚回家。他送任西去了车站,毕竟在告别前一再嘱咐,让小狗切勿记得来接自己,任西都承诺到有点厌烦了,河州才不舍着放手。
任西走后,河州又在宿舍住了两天,任西在自己的床上睡了几天,床铺上到处都是小狗的气味,河州舍不得离开,经常像个瘾君子一般贪婪地呼吸,感受着任西残留的温度。
最后,临近寝室断电,他才不得不回去。
他不得不一直盯着手机看,给任西发送信息的频率高的惊人,同任西视频时,他也恨不得把任西从镜头里拽出来。在晚上没办法再打扰任西后,他又彻夜地想任西,想得睡不着觉,进入戒断反应。
就像当初依赖尼古丁来满足自己的“心瘾”一样,他现在对任西同样上瘾,他想象着自己更加深入或者粗暴地与任西交缠,想象着任西百分百对自己臣服的样子。
当然,河州明白,比如驯服乖狗,任西的反抗与抱怨更让他着迷,每每当任西埋怨自己一直发来信息的时候,河州同样高兴。
这样调皮的小狗,也许比他一开始想象的乖狗,更让自己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