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理好弓箭社的东西后,任西也离开了,他下午有课,等到下课后,他马上去找了阿珀。在从林木那得知了阿珀偷箭与防人的所有原因后,任西已经在手机上先对阿珀进行了线上的批评,一下课,他又要对阿珀进行线下的面对面教育。
阿珀知道任西已经完全看破了他的罪行,也知道后面那次箭就是任西偷了,倒也对任西惺惺相惜,向他真诚的道歉了。
“不用向我道歉……我又没什么损失……”
任西其实不觉得偷点东西还送回去算什么太坏的事,顶多觉得阿珀破坏箭雨算是损失公共财务,反正那箭也不是什么好箭,用一年左右就要换了。任西只是觉得,阿珀和林木竟然是情侣,两个人之间吃醋闹矛盾竟然要搭上社团,河州还那么积极的破案,搞得侦探都像是他俩情趣的一环了。
“对,我应该向社团里的大家道歉。晚上我去社团自首吧,我来把事情和大家说清楚。”
“嗯……还是别说了,我怕大家知道你偷东西后,会孤立你。我想到别的说辞了,就当这事没发生吧。”
对于“偷东西被发现后遭到同伴的孤立”这事,任西深有体会,这次他一开始积极找小偷,也是出于好奇,显得知道的阿珀是小偷,他并不想真的审判对方。
阿珀谢过任西,也接受了他的好意,任西好奇他和林木的关系,就多问了几句。
“林木后来……和你发火了么?你会把你的幸运奖给他么?”
“当然不会,他发火归发火,我偷箭改箭的事情都做完了,就算和大家坦白这事,我也会保护幸运箭的。”
原来,在林木在社团闹了一场后,马上就找到阿珀和他摊牌了,阿珀直白地告诉林木,自己并不会交出幸运箭,否者他做的这些就毫无意义了,林木嫉妒地发疯,又在阿珀面前闹了一场后,就生闷气去了。
“诶……你不用哄他么,你们不是情侣么,你就放任他这么吃醋……”
任西没有恋爱经验,在他的想象力,恋人间有人生气,另一方都是要哄的,就连河州闹脾气,自己也会下意识想哄哄,他看着阿珀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反而觉得疑惑。
“不哄。他瞎吃醋罢了……不过他吃醋的样子很可爱,我也喜欢看,让他自己闷着去吧,闷几天就好了。”
阿珀确实对于林木吃醋这事毫无所谓,甚至还挺享受,一旁的任西倒是比他还要紧张。
“闷几天……就这么放任嘛真没关系么?如果他特别生气,会不会影响你们感情呢?”
“影响也是他影响的,不是我。这事本来就是他的问题,我又不是只能对他一个人抱有感情,我很崇拜师哥的,难道我恋爱了,就不能有亲密的朋友或者敬爱的长辈了?是林木瞎吃醋……喂,任西,你能懂的吧,你也很崇拜楼宇师哥吧,但是你对他有不是恋爱的感情,和你同男朋友的感情又不一样。”
任西马上点了点头,楼宇师哥对于他来说十分重要,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与长辈,但是,那并不是喜欢。但是,任西马上又慌张地摇了摇头。
“不是不是,什么男朋友!?”
“河州同学啊,在咱社团里要破案那个,那天不也来酒吧找你了么。他不是你男朋友么?”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人误会了,任西马上红着脸摇头否认。
“不是不是,我们只是普通同学……”
“诶?是么……那他在追你么?”
“啊?没有没有!……没有吧……你为什么这么说?”
任西再次摇了摇手,脸上的表情更不好意思了。
“他在社团那么积极的要破案,不就是想在你面前耍威风一下。”
任西觉得河州想破案大概只是觉得好玩,又能当侦探,又能使唤自己这只狗,河州肯定是很高兴的,他没办法告诉阿珀自己在给河州当狗,只能无奈摇了摇头。
“阿珀,你削箭羽的时候,不怕这样会使箭失去准头,影响大家的联系成绩么?”
“不怕,我做过试验的,不影响成绩。”
听到阿珀用削过的箭做过试验,露出怀疑的目光看向阿珀,像阿珀与任西这样的菜鸟,成绩本来就不稳定,射的准不准大部分靠运气,箭是不是好用,其实他们并用不出来,就算箭羽真的影响成绩,但是在他们的成绩单上,是显现不出来的。
原来
“你那试验靠谱么?”
“不是我来做试验,我让楼宇师哥做的试验。”
原来,阿珀偷走并改造第一批箭之后,偷偷放回了楼宇的箭筒里,他知道自己试验一点用没用,于是在不告知无干扰的情况下,看了楼宇师哥使用自己改造后的箭进行了练习,发现成绩没有浮动,阿珀才放心大批大批的盗箭,并把他们做成自己幸运箭的复制品。
河州下午下课后本想联系任西,结果给小狗发了信息,对方一直不回,河州只能自己行动。他已经对阿珀偷箭的事有了初步的猜想,为了验证,由于没有阿珀的联系方式,去了弓箭社团也发现阿珀与小狗都不在那里,河州只好到了当初与任西一起跟踪阿珀最终到了的音乐系的练琴房,希望能在那找到阿珀,结果发现,阿珀与任西都在那里。
河州推门进去的时候,阿珀正在教任西演奏他的低音提琴,任西抱着巨大的琴僵硬的拉着弓子,不过由于低音提琴的声音非常低沉,任西这个门外汉用弓子拉动琴弦,也没有发出刺耳的声音。
见河州竟然找来了,任西也不玩了,猜到河州大概是来“破案”的,他这个“探案犬”已经掌握了案件事实,并且有大量情报都没有和侦探同步,他也有点惨愧,准备之后好好和河州递交一下情报。
只不过,由于之前阿珀误会了自己同河州正在交往,甚至还说出来河州在追自己这样的话,任西不敢在阿珀面前和河州多说话,怕两个人的交流方式过于暧昧,被再说出几句“狗”什么的,任西只是跑到河州旁边,和他小声的耳语了几句。
“探案狗和阿珀已经聊完了,但是没办法现在和你同步情报,回头再给你报告,好不?”
“可以。”
探案是其次,和小狗在一块才是最重要的,河州点了点头。
“一会要去弓箭社,晚上要和大家说一下探案的结果,但是,你别说出是阿珀偷的箭,好不好?我有别的推理答案,虽然是假的,但是可以保护阿珀。你别说出犯人是阿珀,好么?”
任西继续小声地恳求,河州不知道任西为什么要保护阿珀,不过他也不在乎,这么早能破案,大概率比那个学长快,加上这将成为自己与小狗之间的秘密,他很愿意配合。
“是在求我么?”
河州故意没答应,坏笑着看向任西。
“对,是的。”
“求人的态度呢?”
任西看看阿珀,发现他正抱着琴往琴箱里放,并没看向自己这边,于是他掐起河州的手,非常讨好地哄了两句。
“哥哥,求求你,别说出阿珀是犯人,好不好?小狗周末陪你进行特训……”
“那我考虑考虑。”
“你就直接答应吧,还考虑啥!你就听狗的话吧!”
河州逗他几句,任西还真有点着急,作为小狗的他直接要求主人听话,还用力地掐了两下河州的手。
一旁的阿珀已经放好的琴,转过头,看到任西牵着河州的手,两个人在那不知道悄咪咪说什么,河州看着任西的眼神也绝对不是任西说的普通同学间的眼神,阿珀无置可否地笑笑,他还是坚信自己的感受,这二人不是情侣,就是一方在追一方。
任西已经提前在弓箭社的团里发送了信息,告诉大家晚上要公布之前箭一直丢失的真相,有空的同学便都聚集到了社团,任西与河州还有阿珀一起,也到了社团。
保全阿珀的法子是任西想到的,河州也不抢功,让任西在众人面前公布“真相”。
任西带着众人到了器材房间,他抓起几根箭,轻轻抛掷在地上,让大家观察箭矢的走向。
几次之后,大家也都看出来端倪,无论是滚动还是滑动,箭矢都朝着一面墙的方向偏移。
“器材室地面不平啊,我说呢,我之前每次走过来都感觉歪歪的。”
“妈呀,任西,你是怎么发现的?你怎么会想到在器材室往地上扔箭呢?你在这进行蒲丰投针呢?”
“这……就算地面不平,弓箭掉在地上,也不至于滑动太远吧……”
同学们三言两句地讨论起来,河州在一旁听着,也觉得这说法有些不靠谱,弓箭又不是玻璃珠子可以在不平整的地方可以那么随意的滚动。
任西带着大家走到资料柜旁,指着柜子下面。
“由于地面不平,所以有时候一些弓箭就会滚到柜子下面去,因为被遮挡了,所以统计的时候数量就少了,等到值日生清理出来的时候,数量就会补齐了。”
任西给出了十分不能让人信服的说法,大多数人都是一副怀疑的表情。
河州此时倒是觉得,这说法也是可信的,因为他之前调查器材室的时候见过资料柜下面有箭。
而阿珀更是露出了十分惊讶的表情,资料柜的下面,便是他藏匿真正幸运箭的地点。
虽然使用了“藏木于林”这个法子,但是为了有双重保证,阿珀依旧在社团里找到里一个可以藏箭的稳妥的地方,他之前也发现了器材室地面不平的事,那他无意间掉落了耳机发现的。于是,他就把幸运奖,偶尔还夹杂着些其他箭或者道具藏在柜子下面,装作是滑进去的遗留物。
大家冲着柜子下面望去,柜子下面已经空无一物,任西偷偷冲着阿珀眨了眨眼,他将真正的幸运奖收走了,阿珀会意,这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