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小剧场
程放生日是星期四，我早上买了两个鸡蛋给程放。
“破壳日快乐”我把鸡蛋放到程放面前。
“嗯？”感觉程放看见俩鸡蛋，顿时有点郁闷。
“不喜欢啊？那我自己受用”我伸手要拿回来。
“喜欢”程放抓过塑料袋，把一个鸡蛋仔桌角敲了两下，开始剥壳。“了胜于无”
“送你的”曦月从前门进来，笑着也塞给程放两个鸡蛋。
“约好的？”
“送鸡蛋本来就是我们那的传统。真诚的祝福送给你，吉祥如意”曦月用手比了个心。
“谢了”
程放在云客楼订好了桌，我和曦月，薛伟三个人先到。程放让我们女生点菜，云客楼里，中西餐都有，可随意选择。我和曦月谈论了一番，点了八个菜。朱殿才姗姗来迟。因为没有包房了，程放就选了个小隔间，前后有木板隔断，入口也可以拉上围帘。朱殿才从吧台拿来了一副牌，我们拉上围帘，边等上菜边打牌。
“我们打一对红A吧”曦月提议。
“五个人怎么打一对红A。”朱殿才洗牌。
“规则是死的，人是活的。可以玩啊”曦月抓了一把瓜子放在自己跟前。
“我是说，每个人抓不了几张牌”朱殿才说。
“废话那么多”曦月指了指朱殿才。“你觉得五个人不好玩，你退出啊，才猪”
“我什么是我？张曦月，我牌技很好的”
“切”
“一起玩，一起玩”薛伟笑道。
“多人好玩，一起”程放端了一盘零食过来。
大家开始抓牌，曦月时不时瞄向我的牌。我把重要的打牌都叠在一起，免得泄露。曦月眼睛朝我放电，故意抽了抽自己的牌，示意我抓到了红A 。我没红A ，朝她耸了耸肩膀。我们以前一起打牌，无论是不是一帮的，都不会打压对方的牌。这已经成了我们两个人的默契。
“红桃三出牌”薛伟喊道。
“三个三带一个五”朱殿才出牌。
“要不起”薛伟还在理自己的牌。
“过”我摇头。
“过”
“过”
“都不要，是吧”朱殿才呵呵笑“那我继续出牌，一个四”
“五”薛伟抽出一张牌，丢向桌面。
“一个九””程放出牌。
“一个J”我出牌。
“一个黑桃A ”曦月出完牌“你们要不要？不要的话，我出牌了”曦月食指和大拇指已经拿了一叠牌，蓄势待发。看样子是一条龙。
“我要”朱殿才喊道。“我要打上游的”
“哎呀，你别要了。我都是小牌，你就不能让我先出几张吗？才猪”
“一个2”朱殿才不理会曦月。
“才猪，我真是对你无语”曦月把手上的牌收起来，无奈的看着朱殿才。
“有五分，我肯定要捡啊”朱殿才说着，抽出一张牌“一对7”
“一对9”薛伟出牌。
“一对J”我出牌。
“过”程放静观其变。
“一对Q”曦月甩出两张牌。
我们都静默不语，默认让曦月继续出牌。
“那我出喽”曦月笑道“一条。。。。。。”
“我一对A”朱殿才利索的丢出了一对A，其中一个A是红色方块A。阻碍了曦月的一条龙的出牌。
曦月知道朱殿才和自己一帮的，对他使眼色，让他别压她的牌。奈何朱殿才沉浸在自己即将胜利的喜悦里，懒得搭理曦月。“还有没有人要？没人要，我出完了”
“我们都说不要”
“一个2 ”朱殿才火速丢完最后一张牌“一个J 。哈哈。我跑的最快”
“不愧是猪队友”曦月嫌弃道。
我们都被曦月的一句话逗笑了。朱殿才沉浸在喜悦里，喊道“谁和我一帮的？快点出啊，别拖我后腿啊”
曦月给朱殿才飞过去一个白眼。
接下来，我，程放，薛伟三个人对战曦月。曦月几乎没机会出牌，手上的一条龙一直出不去。一局牌玩下来，曦月和朱殿才输了。
“才猪，你真的是凭实力单身”曦月边洗牌边不满的朝朱殿才丢了个白眼。
“我都打了个上游了。你都不努力出牌”朱殿才反驳道。
“我牌那么小，我出的去吗？要是你前面你不打压我的牌，我早就出完了”曦月说。
“才猪之所以叫才猪，就是不会想那么多”程放接话道。
“以后叫钢铁猪”曦月满脸黑线。
“为什么？”薛伟问。
“钢铁直男啊”曦月解释道。“不对，应该是钢铁直猪”
“我去。我在认真玩牌而已”朱殿才站起身“你们都不是合格的玩家。帮我抓牌，我去上个厕所先”
朱殿才一走，程放帮他抓牌。服务员推着推车过来上菜“你好，上一下菜”
“水晶粉好香啊”看着铁板上的水晶粉，还在滋滋冒油，香味扑鼻。我看了一眼，忍不住咽口水。
“我今天一定要多吃点酸菜鱼。这里的厨师做的鱼好嫩，酸菜也好吃”
“我第一回到这里吃饭”薛伟说。“他们都习惯去藏香阁。那里的干锅好吃”
我们抓完了牌，等朱殿才回来。
“我都有点饿了，玩完这一局，我们吃饭吧”曦月提议道。
“都可以啊”程放应道。
“程放，你生日愿望是什么？”曦月问。
“没想”
朱殿才回来了，拉开围帘，又迅速拉好。“嘘”了一声，示意我们噤声。
“干嘛啊？”曦月大声问。
“老妖在隔壁”朱殿才指了指我们背后的隔断。我们都静默下来，清晰的听见了班主任和一个男的对话。
“是叫王依兰老师？
“嗯”老妖应道。
“不好意思啊。我三姨说来吃饭。我不知道是来相亲。我请你吃饭吧。当多认识个朋友”
我们几个一听“老妖”来相亲，全都来了精神，牌也不打了，饭也不吃了，都在听墙根。
“男的长什么样啊？”曦月小声问。
“还可以。我没敢细看。千山老妖的眼神能杀人，我生怕她看见我”朱殿才压低了声音说。
“嘘”曦月听见那边说话，让我们停止说话。
“你是范老师吧”老妖的声音。
“我叫范毅东。学体育的”
“在哪个学校？”老妖问。
“在初中部”
“哦”
“先点菜吧，你看你喜欢吃什么？”
“我都可以。你点吧”老妖的声音柔和，完全没有平时在班上的严厉。
“你确定是老妖在隔壁吗？我觉得这声音柔柔的”我问。
“确定啊”朱殿才看向一桌子上齐的菜，摸摸肚子。“程放，我们是来吃饭的，还是来八卦的？我都饿了”
“吃饭，吃饭”程放叫我们。
“你小点声”我和程放说。
“怎么感觉有点像听小剧场”薛伟动筷子夹菜。
“要是老妖知道我们在隔壁偷听，吃不着兜着走。赶紧吃完开溜”程放转一下桌，褐色的汤煲在我们面前停下“这里的汤好喝，”
“哦”我盛了一碗汤。
“听说老妖受过情伤，所以三十好几了还单着”曦月开始讲它听来的小八卦。“我好想去隔壁看看体育老师长什么样？有没有戏？”
“不怕死，就去啊”薛伟笑道。“程放是今天的主角。曦月”
“诶，好吃好喝的伺候你们。你们在八卦”程放开始舀汤。
“香香有没有送礼物给你？”曦月把八卦的眼光转到程放身上来。
“张曦月，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隔壁的电话铃声响起，一个男声说“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听脚步声，范毅东走出了隔间，我和曦月立马撩开帘子，探头出去。脚上一双白色板鞋，身形高大壮实，打扮有型。灰色上衣，配一条雅红的中裤。头顶烫过的头发，有些蓬松。
“背影好有型”曦月感叹道。
“确实有点帅”我附和道。
我们都期待他转头过来，但是他一直背着我们在打电话。我和曦月对视了一眼，两个人从座位出来，瞄了一眼他们包间的门帘是拉上的。我们两个放心的结伴朝范毅东走去。
经过范毅东身边的时候，我们都紧张的不敢斜视。等走出去一米远，曦月当机立断摘了头上的发夹扔在地上，回身去捡。
“哎呀，我的发夹”
我们趁机瞄向范毅东。方脸，眉目清秀。长期晒太阳的缘故，皮肤有些黑。范毅东已经打完电话，转身往隔间走去。
“是帅的”曦月评价道。
“嗯”
薛伟朝我们招手，示意我们过去吃饭。我们两个回到席间，看到在座男生都对我俩无语至极。
“真无聊”朱殿才伸筷子夹了块排骨。
我们不理他，低头吃饭。
“我觉得有戏的”曦月喝了一口茶。
“吃完赶紧跑吧。老班知道我们在隔壁，估计要灭口”程放已经吃完饭，慵懒的斜靠在凳子上。
“嗯。嗯。狗命要紧”曦月笑道。我们快速吃完饭，出了云客楼，回学校上晚自习。下完第一节晚自习，趁着曦月，朱殿才都去上厕所的空隙，我端着水杯，拿了一本早已准备好的礼物，放在他桌前。
一本黑色皮面带扣的商务笔记本。我在首页写了祝福语“程放，祝你考上理想的大学。”署名若若。因为要送礼，我专门让饰品店的店员，帮我用蓝色礼品包装纸包好，系上手拉花。
“给你的”
“给我的”程放笑道，眼波流转，像个开心的小孩得到了久违的礼物。“看起来像本书”
“你现在不要拆”
“嗯”程放说着，把笔记本放进了桌子里。
我端着水杯去教室后面打水。
我和曦月都奇怪，程放的重要场合，龚香香竟然缺席了。后来听朱殿才说，是因为程放不想龚香香参加庆生，在球场和龚香香说自己真的的生日不是出生日期填的那天。然后程放随口说了一个日期，龚香香十分的相信，并且觉得从眼中的“男神”那里得到了一个独家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