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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仗势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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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宇和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华贵的衣服,穿在身上感觉活动都不太方便了,而像这么昂贵的衣服居然还有十几件,估计他也不会在要回去了,长长地叹了口气,人情债难还啊,不过脑子里灵光一闪,拿起手边的笔,一下子文思泉涌,开始写了起来,放下笔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开始蒙蒙亮了,合上干涸的眼睛,酸涩感直冲脑门,通宵了啊。

他收拾收拾手上的东西,走到衣柜前的时侯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昨日穿的那件衣裳已经被刘太医处理掉了,犹豫再三,从里面挑了件看上去最朴素的套上,虽然颜色只是简单的杏白,和他之前的那件差不多,但穿上身的感觉却完全不同,他细细抚摸着上面的金丝刺绣,很柔软,并不扎人,不用细想都知道价格有多昂贵,居然就直接甩手送人,是真的满不在意,还是同情?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有意义,衣服稍稍有些大了,而且样式复杂,随手在腰间绑了根麻绳,拿上晾在窗台边的课本,走去了书院。

这条连廊平时没什么人,但一旦到了上下课的高峰期,便会堵得水泄不通,冠宇和慢吞吞地跟在人群后面,对于四周响起的悉悉索索的笑声充耳不闻,走进书院,还是挑了昨日的位置坐下,翻开手上的课本,上面的笔墨浸了水,晕开一片,早就看不清原先的面目了,他面无表情地将课本合上,翻出一张新纸,提笔在上面写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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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思安来到书院的时侯,夫子都已经到了,要是往日,那老头子早就唉声叹气、苦口婆心地劝说他下次记得来得早点,今日确是不然,前面的座位空了好几排,大家都围绕在中间的位置,不知道在看些什么,谭修文被淹没在人群中,咆哮着发出怒吼。

“都给我住手!一个个的都干什么呢?”可惜没有人理他,里面被围住的两人还是扭打成一团,人群看得发出阵阵惊叫。

常陵余光敏锐地瞄到了蔺思安的身影,朝着他招招手,“哎呀,你终于来了,这里都乱成一锅粥了。”

“发生什么事了啊?”他踮起脚尖,试图看清里面,但无奈人群层层叠叠的阻挡,什么也看不清楚。

“啊!你个贱人,居然还敢拽我的袍子,大家快看啊,他就是心虚了!”一道尖锐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人群也给出了很好的反响。

“哎哟,真可怕,怎么会放这种人进来。”

“就是说啊,以后东西可得藏好些。”

“我们屋里还有上次赏赐的珠宝呢,这要是丢了少不得被我爹骂一顿的。”

…………

从那些议论声中,蔺思安好不容易才明白了那些人究竟在说些什么,好像是有人偷东西被抓了。

“他偷什么了?”

常陵今日也来得晚了些,没有看清,但陶飞舟看见了,“好像是偷了几件衣服。”

“就几件衣服?”蔺思安实在是搞不懂就几件衣服有什么好这样大张旗鼓的。

前方的人耳朵尖听到了这句话,颇为不赞同地转过头,见到是蔺思安又收敛了几分,解释道:“那可不是普通的衣服,上等的云罗缎可是不可多得的,更何况上面的金丝双绣,那工艺、那纹理,啧啧。”

蔺思安还是很疑惑,歪头露出不解的神情,这很贵吗,我多得是。

那人面上的神情抽搐了几分,差点忘了这人不是一般人,僵硬地转过头,不再说话,陶飞舟解释道:“这衣服对你来说可能不算什么,可那冠宇和不过是个穷书生,昨日还穿得那般破旧,今日便穿了这么身衣裳,让谁见了都会觉得是偷来的吧。”

这下轮到蔺思安震惊了:“那里面的人是冠宇和?!”

“是呀。”

哎呀,那岂不是,蔺思安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拨开人群往里挤,“都让让,让我进去。”挤得汗都出来了,才勉强探出个头。

在人群的正中心,冠宇和和一个小胖子扭打在一起,现在他才想起来,那道声音他昨日听到过,是昨天和冠宇和起冲突的那人!

谭修文站在一边劝架,那小胖子神色凶狠,冠宇和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表情上很平淡,手劲却是发了狠的。

蔺思安像颗小炮弹一样弹射出去,在两人面前站定,冠宇和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扯得凌乱不堪,但还是能看出就是他送的那一身,小炮弹一下子被点燃了,叉起腰。

“干嘛呢?”

小胖子还以为蔺思安是来帮他的,连忙告状,“他偷东西,不揭穿了不承认还打人!”

蔺思安看向神色平淡的冠宇和,“那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他诬陷我偷东西,然后不由分说地就来扒我衣服,”说完还觉得不够似的补充道,“好变态。”周围一片哗然。

“我没有,你瞎说,你还污蔑我!”小胖子被他呛得脸都红了。

“他没有说谎。”

小胖子也是火气上头了,也不管蔺思安是什么人,当场呛回去,“嘁,你说没说谎就没说谎,有证据吗?”

“那是我的衣服,我送的,不行吗?”

“…………”

“…………”

小胖子理智也回笼了,不敢置信地开口:“你的衣服?”

蔺思安抱胸挑眉,质问他:“怎么,我的话你也不信了吗?”

小胖子连忙摆摆手,表明自己没那个意思,他的力道松开,冠宇和也不再揪着他的头发,整理起自己的衣服,那小胖子露出一脸谄笑,“没有,怎么会,我也是没想到您会和这种…………”

“这种是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那种贫贱的贫民啊。”

“呵,”蔺思安被他气出一声冷笑,“你知道人家是谁吗,那可是秋闱榜首,你又是排在哪里啊?”

“我…………”

“连贫贱的贱民都考不过,你也真不知道羞耻。”

常陵和陶飞舟跟着蔺思安挤上来,一来就听到这句话,榜尾居然说出这种话,也是蛮神奇的。

冠宇和整理好衣服,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好像对这些人和这些事都不太在意,谭修文松了口气,这可是个有前途的孩子啊,还好没出什么大事。

蔺思安扫视着沉默的人群,“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别仗着家里有点权势就欺负别人,在这书院里大家都是一样的,要是再让我听见又贱民之类的词,你们好自为之。”

冠宇和看着他威风凛凛的样子,嘴角不禁有些抽搐,这里不是有个最会仗势欺人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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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思安一发话,也没人敢反驳,纷纷点头应和,谭修文也对这个处理结果表示满意,开始了今天的课程。

冠宇和坐回了原来的座位,看着面前平静的人群,心里倒不是很平静,耳畔中回想起刘太医说过的话:“那可是个奇人。”,好像有点体会到了,他转过头,正想和他道声谢,背后就传来绵长的呼吸,蔺思安睡着了。

“…………”他转回去,脑子里不禁开始思考一个问题,蔺思安究竟是怎么通过秋闱的,他来到书院总共两天,那人也足足睡了两天,可更加糟糕的是,一夜未眠的疲倦在清浅的呼吸声中逐渐蔓延,脑袋开始变得昏昏沉沉的,直到后来,再也支撑不住,他也睡着了。

最后的结果就和预想中的一样,两人都被谭修文抓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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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宇和看着几乎空无一人的书院,脑子里好像还没能够醒过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被留堂,不过感觉也不太坏。

蔺思安不一样,他是留堂的常客,散漫地坐在冠宇和旁边,叼着笔,苦大仇深地看着面前的课本。

“今天上午的事情多谢了。”

蔺思安被他突如其来的道谢弄得有些奇怪,想了良久才想起来他说的到底是什么,随意地摆摆手,“嗨呀,没关系,小事小事,比起那个,这篇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冠宇和看了一眼,是夫子今天上课时讲的那一篇,内容并不是很难,他稍微看一眼便明白了,可是蔺思安好像想了很久也没有一点头绪,心中的疑惑更甚了,不过为了还人情,他还是耐着性子讲了,那张本就淡然的脸越发麻木、苍白。

“听懂了吗?”

蔺思安咬着毛笔的杆子,似懂非懂地抬起头,眼里是没被只是污染过的纯情。

“…………”冠宇和张了张嘴,又闭上,再张了张嘴,还是问出了口,“你秋闱真的是自己考的吗?”

听他这么问,蔺思安立马就生气了,“那当然啦!”要不然也不至于排到榜尾去。

“那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远处走来一长串的人,傅承站在人群的最前面,迈着坚定的步子朝着蔺思安走过来,“安安。”

冠宇和还没能看清来人,就感觉脸侧旋过一股小旋风,身边的人转瞬就没了影。

“傅承,你怎么过来了呀!”这下,傅承身后的人群也不动了,好奇的视线投向贴得紧密的二人。

“路过,看到你还留在这里,就走过来看看,”视线若有若无地投向坐在书院里还搞不清状况的人,装模做样地问了一嘴,“那是谁啊?”

“就是我们书院新来的同学,正在给我讲课呢。”

傅承的眉头一下子飞得老高,和后边的人说了两句,牵着蔺思安就往里走。

冠宇和一眼便知眼前人的身份不一般,赶忙站起来。

“你就是安安的朋友吧。”

“是的。”

“我有听安安提起过,真是有劳你照顾了,安安很难教吧。”

冠宇和看着那张笑得和善的脸,却觉得寒意四起,一时之间竟开不了口。

“你瞎说,我很聪明的,你有我这样的学生那是非常幸运的事!”蔺思安不满地反驳道。

傅承摩挲着蔺思安的手,以示安慰,虽然动作很轻微,又有袖子的遮挡,但余光不小心瞟见的冠宇和还是瞪大了眼,心中对这位蔺小公子的好奇心达到了极致。

看来以后要好好会会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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