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街上,行人纷纷。也有一些孩子在路边追逐打闹,好不欢喜。走到一户人家前,轻叩门扉。“您好。”女人探出头,笑脸盈盈道:“二位,什么事呢?”
“我是宿求的直属军官,现在依法传唤您,这是我的军官证。”湫垄从口袋里摸索着军官证。突然,女人从背后掏出枪,双手紧紧抓着握把,枪口对准了他的额头。
“你们想这么容易就带走我?!”女人大吼着,笑得癫狂,却不禁冒出丝丝冷汗。食指跃跃欲试地轻按扳机,却又溢出畏惧。
“那么,请直接死去。”他似乎没明白自己的处境,语气平淡。女人瞬间面色苍白,正当要扣动扳机时。一声枪响!子弹嵌在他的皮肉之中,女人还未从惊恐中抽离。
“我给过您机会了。”湫垄拔去额头的子弹,溢着鲜红的空洞居然倏地痊愈。
“再见。”顷刻间他夺过女人的枪,调转枪口对准她。砰!血花四溅,屋里的白墙壁染上大片殷红。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偏要如此,便只能如此喽。”宁拙向她走去,俯下身体探她鼻息。“小朋友,在那看什么?”宁拙微微抬头,一孩子躲在墙后悄悄看着,紧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
湫垄抽出军刀,缓步走去。夜里刀身如蝉翼透薄,总能映出别人惊恐的神情。“锈蚀刻意,因嗜血而利。如若抽出,刃下必绝命。你还不走么?”孩子僵住身子,胳膊的青紫展露无遗。此刻,刀尖对准了他的脖颈。他惊恐得说不出一句话,似乎就等着被人掠去性命。稀薄氧气亦于此时凝出结晶,谁都没再动弹,似乎就定格在了这一刻。
“呃!”
瞬时!刀刃向他袭去,卑怯似胶漆糊住眼眸,使得无法不闭合。刀面发耀,浸满红艳,断线的血珠仍不停顺着刀身斜下。湫垄转过手腕捅向自己,几乎是穿透皮肉,刺过胰脏。身下血泊荡漾,涟漪缓绽,灯的影无法倒映在那殷红之中。那孩子睁开眼睛瞧见后,立马奔出门去。取出白布轻轻擦拭嘴角边的血迹,拔出刀刃,湫垄恢复平静,站直被疼痛折弯的腰身才道:“任务失败,暂无带回。”
……
“你这是做什么?”宁拙上前询问道,“要是失去生命体征没人救得了你。”
湫垄回眸轻笑:“会痊愈,像妖神。”
哀叹缓出,抚摸那人的伤处,正在慢慢愈合后宁拙才道:“那也只是在濒死前。”
特殊身体改造让行动显然轻松许多,但仍旧敌不过纯实生死。或许民众还安心享受,至高无上的权力只让利益与欲望深深蔓延。说完,沉重身体压得湫垄倒下地。
当宁拙拖着他的身体回到基地,胡乱将药塞进他嘴里。“药苦,由朽会在吃药前吃糖的…”湫垄呢喃细语着
“那不是他”
“可都是孩子,不管是谁,都有选择生死的权利。”
“问起来就说是我不小心放跑的。”
“蠢货,我都受伤了,不会责怪的。”
“我是蠢,不过是想保住最后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