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星一进包间就被四人行了注目礼。
无他,不过是因为他的发簪挽得不能称作为巧夺天工,只能说是乱七八糟。
救命这人不会是今天下午小别胜新婚天雷勾地火然后一觉醒过来发现时间不够急匆匆赶过来的吧!!!
“呃...你要不要去镜子那边理理头发?”白珩试探着询问。
应星看见她这幅不住往他脖子和耳后扫的眼神就秒懂了几人那诡异而探究的眼神,“十九非要试试给我挽头发,我要是拆了他会难过。”
“就这样?”景元不太信,“然后你就顶着这个...嗯...出门了?还一路招摇过市的过来了?”
应星握拳放至唇边轻咳一声,“坐星槎来的。”
丹枫轻啜一口杯中好酒,“你们俩可真是......”
“说起来,怎么是你一个人过来的,十九哪儿去了?”景元发现了华点。
“他走到门口才想起来酒放在云骑宿舍了,让我先进来,他过去拿。”
“你俩呆了一下午愣是半点没想到要去拿酒啊。”白珩感慨,“我的弓你修好没,说好的晚上带来给我呢?”
应星尴尬地看着她,不说话。
丹枫嗤笑一声,“他俩连酒都忘了拿,还能记得你的弓呢?”
“少说几句吧你,花生怎么还堵不上龙尊大人的嘴。”
“哟,急了。”
“不是,你有病吧?这又是哪儿学来的鬼东西?”
丹枫夹走了应星面前的花生米,“前几天在长乐天听人说相声学的。”
“你能不能学点好的?”应星没理他突如其来的耍贱行为,直到景元和白珩也夹走了他看上的花生米。
白珩甚至没有送进自己嘴里,而是喂给了围观的镜流。
“你们今天都吃错药了?”应星满头问号。
“难道你没有听说过......”景元放下筷子,双手交叉,低垂着头故作深沉地开口。
“只有从别人碗里抢来的花生米......”丹枫面无表情地跟上。
“才是最好吃的花生米!”白珩豪迈地高举着筷子宣布到。
应星有点崩溃,“你们仨一起去看的相声是吗?!”
“不。”一直隐身的镜流开口了,“是四个。”
燕十九推开包间门时就撞见了五双筷子在桌上挥出残影的神奇场面。
他冷静的关上门,重新推开。
很好,筷子竟然能挥出剑气来,不愧是声振罗浮的镜流,有空一定要向她好好请教一番。
燕十九镇定地在应星身边坐下,机械地咀嚼男朋友千辛万苦抢来的战利品。
这场战争以最后一颗花生米被镜流夹走而告终,白珩高举起她的手,“第一届抢花生米大赛冠军是——镜流!”
景元在一旁呱唧呱唧鼓掌,丹枫与应星双手捂脸,都在反省自己为何会交上这么几个损友。
燕十九提着坛子给他们倒酒,转至景元面前时停顿下来,犹豫着要不要让他尝尝。
景元拼命使眼色,再不快点给他一杯等镜流出声阻止那可就喝不着了!
“景元,你年岁尚小,饮酒伤身。”
景元顿时垂头丧气,“是,师父。”
“今天这种好日子,让他喝一点也没事嘛。”白珩见不得他这幅可怜模样,揽过镜流的脖子,低声说,“以后还是我们喝酒,他喝奶。”
镜流于是勉为其难地同意让景元喝上一杯。
好消息,景元只喝小半杯就停下了,并不怎么伤身。
坏消息,那是因为他酒量还不如燕十九。
看着趴在桌子上人事不知的景元,几人面面相觑。丹枫一番观望后把身上的外套披在他身上,告诉其他人景元不过是喝醉了睡过去,一会就能醒。
于是五人又放心喝起来,燕十九喝了一杯后便换了清水,直言酒量不佳一杯就倒,今日已是超常发挥,在外头喝醉了也不方便回去,另外几人也并不强求。
喝上头的人什么都说。
丹枫骂族内的龙师老而多事,真恨不得他们快点去蜕生。
白珩讲自己的旅行计划已经因为战争已经一拖再拖,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实现,而且前几天因为闯红灯还被人把星槎扣下了,交了好大一笔罚款。
应星对那些总提出奇葩要求的甲方深恶痛绝,而且总被安排些离谱的活计也让他对工造司某些人很是不满。
镜流没什么烦心事,只说想要一把更结实耐用并且锋利的剑,明明这要求也不高,偏偏就找不见。
应星回她你就是那些甲方之一,一年恨不得给你打百来把剑,得什么样的剑才耐得住你用?景元那臭小子也是和你学的,造起剑来师徒完全是一脉相承!
燕十九大为震撼,这是什么样的社畜聚餐现场。
而且他一直以为这几个人里景元和白珩是最能说的,没想到丹枫骂起人来竟也如此犀利,用这样一张清冷孤傲的脸吐出一长串不带脏字的激情辱骂,真是长见识了。
燕十九逐渐神志不清,喝一杯还强撑着不倒实在是太难为他了。
“十九,你就没什么事?”好像有谁这么问道。
“我么,没什么吧。”燕十九含混不清地说着,“想要的已经都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