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臣的样子太过骇人,玉瑨和墨罹大惊 ,纷纷站到顾安臣身边,又看向慕容枫香。
墨罹定了定神,拧着眉对上慕容枫香淡如水的眸子。
“收手,姑母。”
慕容枫香笑了,似乎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收手?一个小杂种,死了便死了,这有什么的,你来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他这个下场?”
“三万年前我就应该直接杀了他父亲,哪还有他。墨罹,你那点小心思我怎么会不知道,无非是提醒我,鲛人族应该与万年前一样与大渊献交好。”
“不过这个,”她看着顾安臣,“这可不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你的意思我知道了,后面相关的所有事宜鲛人族会助你们一臂之力的。”
墨罹闭了闭眼,嘴唇抿起来。
他知道慕容枫香是什么意思,她可以答应帮助大渊献,暂时放下仇恨,但是有一个条件。
顾安臣就是那个条件,这无关他死或者活,只是借此告诉墨罹,他墨罹帮着大渊献帮着玉瑨没有问题,即使是继续做这个国相也没有问题。只是与鲛人族再没情分,一切只是公事。
“我明白了姑母。”
墨罹伸手握住顾安臣捂着嘴右手,慢慢的,用手指捏住手腕上的红绳,红绳随着顾安臣一起在颤抖。
下一秒,随着玉瑨一声未喊完整的“墨罹”,红绳,也就是那条代表“枉死”的鲛筋,在墨罹指尖碎成粉末。
墨罹单手结了个印,将粉末纳入其中。
红绳碎掉,顾安臣口鼻嘴的血渐渐不再流,他微微喘了口气,脸颊和眼角周围出现蓝色的鳞片。
鲛人死后不会留下尸体,只会化成泡沫,无往生无来世。身体表面浮现出鳞片也就代表着,鲛人将死。
顾安臣在朦胧的视线里看见墨罹,死前最后一个见到的人竟然是国相大人,好歹长得不错,也不亏。
慕容枫香笑了,她静静地看着,看着这场闹剧如何落幕。
墨罹看过去,他其实长相很冷,不笑的他显得有些凶。
慕容枫香不知道在墨罹的眼神里读到了什么,渐渐收了嘴角的笑意,皱起了眉毛。然后猛一挥袖,怒喝道:“墨罹!不准!”
墨罹没吭声,他看着顾安臣惨白的脸和呆愣愣的表情,有些无奈的勾了勾唇,这笑倒是比从前的真实些,他牵起顾安臣的手,十指相扣,掌心相向。他说:
“罢了,到底是我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