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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泄露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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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您怎么了?做噩梦了吗?”宫人点燃烛灯。

金蝉子擦了擦额头和脖子上汗水,“没事,做了个梦,你们去休息吧。”

宫人退出去后,金蝉子半晌才缓过劲来,掀开被子鞋都没穿就下了床,倒了杯茶咕咚饮下,走到窗户边打开窗,春日夜晚的风吹进来十分舒服,吹得烛火忽明忽暗。

金蝉子回想起梦中的场景,心中有些堵,不知这梦为何意?自己时常做的一些梦最终都成了真,不知这个梦是否会成真?

金蝉子想到这里心下有些担忧焦虑,关上了窗户回到屋中躺在床上,烛火烧的噼里啪啦作响,灯油划落在烛台上,让金蝉子心中有些烦躁,他努力回想梦里的细节,却无法推算出梦中发生的战事是在何时?

金蝉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过了多久,看了看手中的佛珠坐了起来。起身走到桌边烛台下,将佛珠拆开取下一颗菩提珠,找了根牛皮绳将佛珠串上,做成一个手链。

早上宫人进殿看着燃尽的烛灯,“法师,您可是昨夜一夜未眠?”

“睡不着啊!”金蝉子起身漱完口洗了把脸,问宫人:“兄长这会下早朝了吗?”

宫人递上一块毛巾,“陛下刚下朝便去礼部查看法师西行准备的物资了,陛下对您真好,事事亲躬,恨不得将高昌所有东西都给您带上。”

金蝉子接过毛巾擦了擦手,将毛巾放进盆中,“兄长待我确实极好,胜似亲兄弟啊!我去礼部寻兄长。”

“哎!法师不用早膳了吗?”

“先不用了!有劳!”

金蝉子到礼部时,只见礼部官员们正陪着麴文泰清点核对满屋子的物品和礼册。

“兄长,这是要将整个高昌国库房都搬出来让我带走吗?”金蝉子走上前朝麴文泰拱手施了一礼。

麴文泰拿起手中礼册笑道:"玄奘你怎么来了?这西行路途迢迢,谁也没去走过这条路,多准备些东西你总归能用到,在路上便也能少受些苦,你快来看看可还缺些什么?"

金蝉子接过礼册,念了起来,“三十套法服,黄金百两、银钱三万、绫、绢五百匹,三十匹马、二十五位随行手力......"

金蝉子念不下去了,光这三万银钱便可买千匹战马了,他捧着厚厚的礼册,心中有些感动,嘴上却道:“陛下,这些东西也太多了些,我一辈子都用不完啊!你这是把整个高昌的国库都搬出来给我了。”

“你此番西行也不知何时才能归来,路途艰险,我命人为你准备了二十年的路费物资,想来应该是够了。你此番西行大可放心上路!这西去路上的大多地区气候寒冷极端,你看!我还让人制做了这些面罩、手套和靴袜等防寒用品。”

麴文泰说完又道:“我给沿路龟兹等二十四国的每一位国王都写了一封亲笔书信,附上了大绫一匹、绫绢五百匹和果味两车还有这些贵重礼物,想必各国国王见了书信和礼物会为你西行提供方便善待于你。”

金蝉子觉得自己鼻头突然有些酸,还未开口麴文泰从侍官手中取过一个锦盒又道:“对了,玄奘!这是给突厥可汗的书信和礼册,这个锦盒你一定要收好了,到时候到了突厥亲手交给突厥可汗,这西境大小国家都依附突厥都护可汗,若是能得到他的帮助,能为你西行提供便利,那你西行之路便能畅通无阻,西域其他诸国定然不敢为难于你。”

“兄长的话我已经牢记于心了!”金蝉子接过锦盒捧在手中只觉得似有千斤重,心里一股暖流,他紧紧地盯着手中锦盒,将锦盒放入法戒中收好。

麴文泰并未注意到金蝉子的表情,忙着专心翻查着各本礼册文书查找是否何处有缺漏。一边翻着文书一边道:“对了,你与欢信交好,到时候让欢信护送你到突厥,出使突厥以显我高昌对突厥可汗的诚心和尊敬。”

金蝉子本想说不必如此麻烦了,但转念一想麴文泰这些时日来事事躬亲,想必也是深思熟虑的决定,自己岂能扫兴!于是笑着开口道:“但凭兄长安排!”

他走上前拍了拍正在看礼册的麴文泰,“兄长可用过早膳了?”

一旁的侍官应道:“陛下下了早朝就直奔礼部来了,还未用过饭呢。”

麴文泰抬眼,“多嘴!”

侍官轻轻拍了拍自己嘴巴笑道,“老奴多嘴!老奴多嘴!”

金蝉子道:“巧了,我也还未用过早膳,眼下有些饿了,不知兄长可能赏脸陪我用些早饭?”

二人吃完早饭后金蝉子提议去演武场与麴文泰切磋武艺,路上金蝉子从怀中取出昨夜做好的菩提珠手链递给麴文泰,麴文泰接过戴在手上挑眉看着金蝉子晃了晃手腕,“有些丑,不过倒是别致。”

金蝉子抿了抿唇,“我昨夜做了个噩梦,梦见兄长遭难魂归冥府,这菩提子是我从这串佛珠上取下,找了牛皮绳串上制成手链,这牛皮绳最是结实,兄长你可要戴好了!这菩提子是我灵山法宝,有万年灵力护佑,想来或许可以保佑兄长平安健康。”

麴文泰闻言神色微微一变,瞬间又恢复如常,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只是个梦罢了,不必担忧,既然是你一片心意为兄我必定会好好戴在身上的。”

“兄长你一定要时时刻刻带在身上不要取下来!”

“你怎么神色如此凝重,这梦呀终归只是做梦,怎能当真?即便你又做了那预言之梦,那也是未来之事,未来之事不可知,眼下担忧也无用不是?”麴文泰拍了拍金蝉子又道:“走走走!许久没同你切磋过武艺了,再过几招。”

演武场上,二人骑在马上,金蝉子道:“兄长,你从我身后用剑刺我!”

麴文泰勒住马缰绳,“为何?”

金蝉子神色认真,“我教你一招,若是你骑在马上有兵器朝你身后飞来刺来,你只需如此便可躲开!兄长看好了。”

麴文泰点点头,拔剑朝金蝉子背后刺去,金蝉子侧身而起腾空飞身下马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站稳了身形。“兄长,你要记住这招!”

麴文泰笑道:“好好好!记住了!”

金蝉子飞身上了马道:“咱们再来一遍。”

二人出了演武场,换了身衣服回到流光亭中,麴文泰看着金蝉子心事重重的样子抿了一口茶,“玄奘,你梦中我是不是骑在马上被兵器从身后刺死的?”

金蝉子抬起了头,他怎么知道?转念一想,麴文泰本就睿智,今日自己种种行为想必他早已猜了出来。

麴文泰道:“你瞧瞧你今日心事重重神色凝重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玄奘法师出了何事?三日后你便安心启程西去吧!梦中之事不必挂怀,我乃高昌国君,谁能取我性命?”

金蝉子说不清心中是何滋味,犹豫道:“兄长,不如我再留些时日再启程西行吧?”

麴文泰听到这话放下茶杯,“你此前绝食也要明志西行,你这次究竟梦到了什么?恐怕不是寡人身死这么简单吧?”

见金蝉子神色有些不自然,麴文泰道:“是我高昌国起了大祸事?难不成是起了兵戈之祸?”

麴文泰总能一眼看破金蝉子在想些什么,金蝉子道:“兄长!我~”

麴文泰打断了金蝉子未说出口的话,“看来我是猜对了,高昌百年基业不会毁在我手上,我也不会如你梦中一般落得个身死的下场,你三日后就按时启程出发上路吧。”

金蝉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见麴文泰站了起来逗起了池中的锦鲤开口道:“你之前同我说过,你在庙儿沟那次做的梦最后就改变了结局,我相信人定胜天,我命由我!你我何必为一个不知是否会发生的梦,和一个不确定的未来去战战兢兢地担忧,不如过好当下才是呀!”

金蝉子觉得麴文泰倒是比自己还洒脱看得开,言之有理,心下开始变得明媚起来,举起茶杯饮了一口,“兄长所言在理!是我自扰了,”

傍晚,金蝉子去般若寺找了智空,二人坐在般若寺莲池边喂鱼,金蝉子开口道:“智空,我有一事想求你帮我!”

“何事?你说!但凡我能帮的上的一定助你。”

“我前日夜里做了一个梦,我梦见高昌城破,尸横遍野,兄长被一支长毛刺破胸膛钉死在地上,我怕梦境中的事会发生,想请你帮我保全兄长性命!”

智空将鱼食全部撒进池中,“好,我答应你!”

“多谢!”

智空擦了擦手,“金蝉子你于我有再造之恩,何必言谢!只是你说梦里这高昌城破,尸骸遍野,这么多百姓可如何是好?我护不了那么多人。”

见金蝉子低头沉默,智空又问:“你可记得你梦中场景发生在何时?是何人率军攻破高昌王城的?”

金蝉子摇摇头,“并未看清,我也不知。”

智空看着金蝉子问道:“你心中是否对于即将西行之事踌躇不安?”

“我其实想在这高昌再留些时日,只是兄长说什么都不允,如今万事具备,出发之期将近,我有些忧心。”金蝉子看到莲池中的乌龟慢慢地爬上岸透气,却又一不小心又滑下了莲池。

智空思索了片刻问道:“你方才说梦中之景你也不知是何时发生的,那即便你留在高昌又能做什么呢?万一是多年后才发生难不成你要留在高昌一辈子?你又不能舍下西行之事永远留在高昌?”

“正是因你口中所言,我才觉得犯了难。”金蝉子觉得有些苦恼。

智空却道:“每个人各负天命,你有梦境预知之能,可你却向麴文泰泄露了天机,不知这于你们而言究竟是福是祸?”

金蝉子被智空之言蓦然惊醒,抬起头看着智空,他一直觉得心中不安,未曾想到此处。麴文泰从自己的言行中推断出了自己所想之事,得知了他和高昌未来的命运,这于麴文泰和整个高昌来说究竟是福是祸?金蝉子心中的不安此刻被无限放大,头疼了起来,扶住了额头揉了起来。

智空见金蝉子双手扶着头神色有些痛苦,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头有些疼。”金蝉子靠在石阶上揉着太阳穴企图缓解头痛。智空看着觉得不太对,于是探了探金蝉子气息,道:“你体内有两股法力在波动,灵台有些影响。”

金蝉子按着太阳穴道:“老毛病了,是受了那过去之弦的影响,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智空扶起金蝉子道:“我送你回芷阳宫去!”说完驾云带着金蝉子回到了芷阳宫,这次护灵神没有出现。

智空用法力帮金蝉子缓解了些痛苦,“你快好生歇息,未来之事莫要担忧,我走了。”

金蝉子微微闭着眼点点头。

智空驾云离开了王宫。

智空走后,金蝉子沉沉地睡了过去陷入了梦魇。

又是那个梦境,金蝉子在梦里想看清究竟是何时起的祸事,又是何人率军踏平了高昌王城,可无论他在梦中怎么努力却依旧看不清,他有些焦急有些恼。

他又看到麴文泰骑在马上,一支长矛划过长空朝麴文泰后背刺去,金蝉子大喊一声:“兄长快闪开!”

话音刚落麴文泰就被长矛穿胸而过,跌下马钉在地上,血顺着长矛流了一地,金蝉子朝麴文泰跑去,无论他怎么跑始终无法靠近,麴文泰看着自己说了句什么然后垂下了头。

金蝉子大喊道:“兄长别睡!兄长你说什么?我没听清!高长安快醒醒!”

“法师,快醒醒!”

金蝉子猛然惊醒,见宫侍正坐在床榻边推自己,“法师,快醒醒!您又做噩梦了?”

金蝉子从梦魇中彻底清醒了过来,坐了起来揉了揉太阳穴,宫侍递上一块热水打湿的毛巾道:“您满头大汗,快擦一擦吧!”

金蝉子接过毛巾,“多谢!”

还有两日就要启程了,麴文泰这几日忙着和百官张罗西行事宜。

金蝉子心中的不舍和不安之情愈发的浓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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