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不留背叛超轶主险些让其丧命,但是由于柳风眠的介入,这件憾事没有发生。后续是超轶主被安排去养伤,柳风眠则十分主动要求,去进行处置吾不留的任务。
理由是她觉得三余看起来太没气势,一看就不像是会动手的样子,吾不留一定不害怕。
无梦生心说,那可是,就柳风眠现在活脱脱一副恶霸模样,怎么可能不怕。
吾不留确实怕极了,上回在蚁回千窟,他就被一拳头打的不省人事。万一柳风眠再动手,那他岂不是小命不保。吾不留躲在角落浑身不住地颤抖着,生怕下一秒拳头就落到他身上了。
三余用扇子抵住额头,十分无奈的叹息。
“风眠,虽然吾不留人品道德败坏,但毕竟是超轶主的手下。”
柳风眠打捏了捏拳头十分不以为意。
“放心,我早就问过了,超轶主说吾不留随我处置。”
吾不留终于崩溃,忍不住抱头求饶。
“求你不要打了,都是东皇,是他威胁我我才不得不为他做事的。”
“卖主求荣,还敢狡辩。”柳风眠根本忍不了一点,再一次给了吾不留重重一击。
“啊!”吾不留仰面倒地。
眼看柳风眠又举起了拳头,三余连忙提醒。“再一拳下去,他可就要一命呜呼了。”
“哼,痛痛快快的死去,太便宜他了。”柳风眠说着出手废了吾不留的武脉。“废去他全身筋脉,让他此生都无法再习武。再让秦假仙将其卖主求荣的事迹印刷成册,广而告之,这样一来他的后半生便只能在穷困潦倒与人的冷眼中度过。”
“对吾不留这样的人来说,这种的生活只怕是生不如死。”三余感慨道。
“也是他罪有应得。”
“好友,我很好奇。”
三余目光炯炯的盯着柳风眠,柳风眠瞥了他一眼,示意有话直说。
“按理来说你与超轶主关系一般,为何会对如何处置吾不留如此上心。”
“这很难理解吗?叛徒就是该人人得而诛之,我最痛恨的就是背叛者。”
懒得再看吾不留,柳风眠与三余一块从洞口离开。
痛恨背叛,排除嫉恶如仇的个性,就是经历过类似的事。三余心里思索着,又问了别的问题。
“原来如此,说起来,认识这么久我还没问过风眠你师承何处来自哪里呢。”
“你今日问题真多诶。”不过柳风眠说归说,也认真思考了自己的过去。
“我并无师承,来自哪里,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
柳风眠皱着眉,越想越深陷。
“咯咯咯!”璎珞突然叫了起来,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既然想不起来,那就不要再去想了,顺其自然就好。”
目前看来,柳风眠与秋月白可能互相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这种情况,一般只有在本体重伤的情况下才可能会发生。
线索实在不是那么好找的,三余索性也摆烂不想那么多,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所有事自然会见分晓。
想到一整天都在专注超轶主的事,还没问三余时间城之行结果怎样了。
“你去时间城解决逆时计的事还顺利吗?”
“嗯,解决问题的方法已经有了,不过得先去找狱天玄皇,问问看有没有跟圣婴主建立起沟通渠道的方法。”
柳风眠点点头,表示这很有必要。
“对哦,万一你把逆时器取出让熊孩子恢复,他好了之后再赖账,那可就麻烦了。”
三余突然想起来,还有超轶主交代的另一岔事。
“还有另一件事要麻烦好友,超轶主养伤之前说放心不下青霜台。我听说她最近跟毒盟,还有步香尘之间牵扯颇深。”
“知道了,这件事交给我。”
说起来,柳风眠也正有事要去找步香尘问清楚。
“接下来我打算对外公布超轶主的死讯,反正那日超轶主伤的也很重。正好借此机会,布一个迷阵。”
“做戏做全套,假死也得有尸体吧?”
“我已经提前让屈先生帮忙制作了人/皮面具。”
“看来你是万事俱备了,那就让秦假仙去通知超轶主的亲友,我去一趟幽梦楼。”
——
步香尘与独孤毒,暮成雪三人立下赌约,三人各发一掌,各自受伤。
步香尘受独孤毒毒掌三引牵魂,正欲强行吸收毒气。然而至毒凶猛,让她运功困难。
毒气在体内肆虐,黑色的血从嘴角溢出,是毒气侵入肺腑得征兆。步香尘脚步踉跄了一下。下一秒,一道身影就出现在她身侧,将她稳稳扶住。步香尘身子顺势一歪倒在柳风眠怀里。
说来也是巧,东皇前脚刚走,后脚柳风眠就来了幽梦楼。
东皇是策反来了,的意思是,她帮着陷害超轶主,正道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她的处境就会很艰难。
“眠儿~这么久都没来看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呢。”
唔,能怎么个不善罢甘休呢?步香尘深深地吸了口气。
柳风眠的身上时常夹杂着冷冽的风霜气息。离得近了,还能闻到一股属于女儿家的馨香。
啊,不想起来。步香尘于是贴的更紧了。
柳风眠本来只是想扶她一下,但她忘了步香尘最会蹬鼻子上脸,这下子就连璎珞都好奇的探出脑袋看戏。
“你起来好好说话。”
“毒后的毒果然名不虚传,我受她一掌。就算是八品神通也没办法化解体内残毒。”
说着,步香尘又虚弱的咳了两下。看样子真的伤的很重,柳风眠只好还虚抱着她。
“那你为什么不与毒后和谈,先治好伤再说。”
步香尘拉住了柳风眠的衣袖。“不行,我不想她们觉得,我步香尘是个输不起的人。”
“听起来还挺有志气的。”柳风眠感叹道,虽然这句感叹并不是多么真实。
“那是自然。”
柳风眠索性半搂着步香尘,将她按在露天的花床上。而取代了探花郎整天守在幽梦楼的葬云霄,早在步香尘腻歪在柳风眠身上的时候,就板着脸去别处了。
“呀,眠儿今日怎么这么主动,我都还没有做好准备呢。”
“你什么也不需要准备,接下来,只需要回答我几个问题就好。”
步香尘动了动身体,似乎想占据主位。却被柳风眠强势压住,身体动弹不得,步香尘只好作罢。
“讨厌,我都伤的这么重了,眠儿你还想对我用强吗”
可恶!才一段时间没见,柳风眠怎么学坏了!一定是跟在无梦生身边耳濡目染了他那些腹黑手段。
柳风眠充耳不闻,只问自己想问的。
“东皇明明一点事都没有,你为什么要帮着他去骗超轶主?你可知因为你的这一举动,超轶主差点因此丧命。”
“这么直白,你这是在指责我吗?”步香尘垂眸嘴巴撇了撇,很是受伤的样子。
“你可以选择冷眼旁观,却不能助纣为虐。亏我一直把你当做好友,以为我们会是同路人,没想到终究是我自作多情了。”
柳风眠叹了口气松开手,步香尘却马上自己倒贴上来。
“此话当真?你真把我看的有这样重要?”
“我从不说假话。”
“唉,”步香尘幽幽的叹了口气。“这次是我做的不好,但是东皇他武功高强,我一届弱女子又能怎么办呢?”
话是这么说,虽然东皇是八品神通的理论开发者,但是她步香尘岂是任由他宰割之辈,不过是说给柳风眠听的。
“如果你是怕他报复你的话,大可不必,很快他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我明白了,这件事我考虑欠周。”步香尘才坐直了没一会,就又朝着柳风眠的身上倒去。
“聊表歉意,我就帮超轶主治好身上的伤。眠儿,你觉得怎样?”
“那再好不过,还有你与暮成雪之间……”
柳风眠话没说完就被步香尘捂住嘴。
“停停停,眠儿,你怎么连这也要管,我不会给她解招的。”
“可是你刚才答应过我,而且要牵制东皇,少不了暮成雪的帮忙。
你想啊,你救了超轶主,再顺手解了暮成雪的禁制。到时候不管是烈武坛,还是鉴兵台的人都会对你心存感激的。”
“你这不是空手套白狼。”步香尘无语道。“说的在好听,也抵不过鉴兵台跟烈武坛早就形同虚设的事实。”
柳风眠眉毛一拧,刚准备再好好与她掰扯一下。步香尘连忙又顺毛:“不过既然眠儿你都这么为她求情了,那我只好勉强答应。”
柳风眠这才满意。
“如此便好,明日申时,到三台天等我。”
她想了想,右手捻成剑指,指尖灵光一点。在步香尘周身几个穴位按下。
“我先帮你压制住体内的毒,这样会好受些。”
“嘤嘤嘤~眠儿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步香尘一双多情眼含情脉脉的看着柳风眠。
柳风眠搓了搓胳膊上不存在的鸡皮疙瘩。“那是当然,我待你从来都是真心。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请。”
送走柳风眠,步香尘双手捂住心口原地转了个圈,然后喜滋滋的扑到花床上。搞得葬云霄一头雾水,不知道她又在发什么疯。
搞定步香尘,剩下的两人就很好办。毕竟谁都没想在这件事上边耗死,面对柳风眠带来的台阶,便也顺着下了。
到了第二天,没有任何变故。解了招之后,再看对方一眼都是多余。三个女人一个比一个溜得快,只有暮成雪被柳风眠喊住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