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被朱永安救下的俄国人,叫做茹科夫斯基,是俄国沙皇专门派到日本的大使。
不过朱永安心知肚明,沙皇派茹科夫斯基来到日本京都,肯定是有所图谋的,毕竟现在的俄国对日本北方的虾夷虎视眈眈,再加上日本境内局势比较乱,恐怕以后“时机”一到,俄国就会南下进入虾夷,明晃晃地占地方。
“真没想到,南明有朱小姐这样的人才,看来南明真是人才辈出。”
面对茹科夫斯基的夸赞,朱永安向他微笑,没有继续说什么。
现在他们处于京都的一家高级酒馆内部,喝酒这件事当然是茹科夫斯基请客,再加上这种场景不适合谈严肃的事情,所以陈玉松、司徒月还有坂本龙马,故意找话题侃大山。
就在这时,朱永安撩起酒馆窗户的帘子,朝着外面观察片刻,然后对所有人说:“外面有很多不知来头的浪人出现,他们直奔酒馆而来,恐怕要准备行刺。龙马,你留下保护月姐和茹科夫斯基先生,我和玉松等会出去应对。”
茹科夫斯基顿时紧张起来:“难不成……他们是找过来行刺我的?”
“有这可能,但是未必。酒楼里面肯定还有其他的重要人物,否则他们不会兴师动众。”
坂本龙马知道朱永安身手不错,却仍旧很担心,所以提醒道:“若是对方人数太多,千万不要恋战。”
酒馆里面的伙计发现那些浪人气势汹汹,明显是过来要人命的,所以根本不敢上前阻拦,只能眼看着那些浪人上楼。
没过多久,楼上响起浪人的喊声:“天诛!找到京都守护职,不要让他跑掉!”
茹科夫斯基听从朱永安离开前的劝告,直接躲在包间的屏风后面,大气不敢出,毕竟那帮攘夷的浪人根本不讲道理,专门砍像他这样的外国人。
浪人口中的京都守护职,就是刚上任不久的会津藩藩主,松平容保。
松平容保出来与人见面,身边肯定带着一些人手以防不测,很快楼上响起刀剑碰撞的声音。
如果今天被针对的是其他人,朱永安会选择袖手旁观,但是她有她自己的谋划,所以她带着陈玉松向楼上跑去。
由于跑进来的浪人着实不少,再加上松平容保带来的人仓皇应对,没过多久便落了下风。就在这紧要关头,朱永安抽出铁棍,打开部分机关,以适应狭小空间的交手环境,然后挥舞铁棍直接开打。
陈玉松则拿着剑,紧紧跟随在朱永安身后,他的身手比不上朱永安,所以他的作用是观察那些浪人,在必要的情况下提醒朱永安进行躲避和反击。
属实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浪人们先是挨揍以后感到震惊,然后发现朱永安根本没用剑,手里就一根铁棍,顿时自信心就上来了,所以他们准备先干掉朱永安,然后再去干掉松平容保。
“啊,好麻烦,你们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朱永安看似轻松地抽出自己的短剑,然后迅速安在铁棍前端的缺口处,拼装成一把□□。
打刀的刀刃虽然长,但是和□□相比还是差一些,再加上朱永安是用枪的好手,没过多久,好几个浪人直接体验到,什么叫做物理意义上的透心凉,然后就是下辈子注意点,不要大意轻敌。
终于朱永安让最后一个浪人透心凉,然后她故意大声说:“京都守护职大人,危机已经解除。”
包间的门被打开,然后朱永安和包间里面的三个人四目相对。
多年以后,当事人之一的福井藩藩主松平春岳,这样回忆道:“门外站着一名身材高大却出奇美丽的女子,她逆着光站在那里,一双近似金色的眼睛炯炯有神。虽然刚才她与很多浪人激战,但是她出手干净利落,白衣服上面没有任何痕迹……当她看到我们的时候,忽地像孩童般笑起来,似乎刚才那惊险的生死关头,与她全无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