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尽管来找我,这事我很专业,管埋又管做法,送葬哭坟一条龙服务,包你满意。到时候给你算便宜点,五十贯钱一次,就能让你府里的人早日往生极乐。”
袁望舒脸色一沉,摇扇的手一停,“谢廷玉,你……”
谢廷玉笑容愈发灿烂可掬,“好了,不要再讲了,再讲下去我手上的弓弦可就要弹到你脑门上了哦。”
她指尖拨动弓弦发出一声响,“到时候我可不负责,毕竟我射艺稀疏平常,伤到人是常有的事。”
王栖梧肩膀直抖,眼里闪着笑意。
姬怜垂首抿唇,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咳嗽。
王兰之与桓折缨对这番话听得极为舒畅,默默对视一眼,都从各自的眼神中读出了对谢廷玉的赞赏。
这二位心里头不爽袁望舒久矣,但碍于面上,以及各家族的长辈之间还有些往来,故都不会搬到明面上来。一听谢廷玉如此不给袁望舒面子,都心里暗戳戳地给她竖起了大拇指。
袁望舒想回嘴驳斥,又不知从何说起,整个人僵在那儿,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神怨毒地盯着谢廷玉。
谢廷玉对此浑不在意,看向桓折缨,“那就有劳桓都尉带路了。”
桓折缨道:“那就麻烦谢娘子了,随我们金吾卫走一趟即可。也只是些许例行询问。”
谢廷玉颔首。
她倒是真的没意见。
坐牢这件事,她很有经验。更何况这前脚她一下狱,后脚就会有谢大司徒捞她出来,左不过就是在牢里喝杯茶的事。
坐牢嘛,真的就是区区小事一桩。
在即将被金吾卫带走之际,岑秀终于是骑着马姗姗来迟。她头顶挂着几片烂菜叶,身上沾满草屑,颇为有些狼狈。
岑秀远远地就看见谢廷玉,大声喊道:“少主人哎,你是跑得真快,倒可真的是苦了我。那道路上全是各种瓜果菜叶,也不知是哪个缺德的沿街乱扔......”
等骑到跟前一看,发现谢廷玉困在金吾卫队列之中,颇有种要被押解问罪之味。
岑秀瞪大双眼:“哎……少主人,你要去哪?”
“哦,去牢里一趟。”
谢廷玉将背后的角弓扔过去,吩咐道:“帮我把弓,皎雪骢带回去,踏月骓就随我去一趟。”
岑秀手忙脚乱接住角弓,张大嘴巴愣在原地,继而慌里慌张地去抓皎雪骢的马缰,“啥?什么坐牢?咱们不是做好事吗?怎么就坐牢了?”
谢廷玉翻身上马,漫不经心道:“没事,你回去让母亲把我捞出来。”说罢一夹马腹,踏月骓扬蹄而去,混入金吾卫的队伍之中。
王兰之拽住欲要上马一同跟过去的王栖梧,“我还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九九吗?回府去。”
王栖梧眼巴巴望着谢廷玉渐行渐远的背影,“我……我……那我想回府求祖母。”
王兰之板起一张脸,“你回去之后不许对今日的事声张,她不会出事的。”见王栖梧一副不依不饶样,王兰之一捏眉心,“真没事,金吾卫向来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袁望舒冷哼一声,回到马车内,沉声让车妇往青溪河岸驶去。
姬怜指尖微挑车帘,等谢廷玉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这才放下帘幔。他低声吩咐绛珠:“你拿着我的玉牌,去派人给谢廷玉作保,让金吾卫审问完之后尽快放人。”
按照这个时辰,等岑秀一来一回,再到谢大司徒的信送到金吾卫,怕不是要到亥时。他…他才没有担心她,只是…为了报答上次她在宫内破解厉鬼之事而已。
绛珠应声下车。
车轮滚滚声起,帝卿车架往城郊外的慈恩寺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