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菲尔，你能泡水吗？”

“不能。”

“在浴室会有影响吗？”

“林朔，自己洗。”

回来后，林朔就一直黏着人不放，从卧室追到浴室。

最后被林朔压在浴室外的墙上吻了好一会才被放开，他拖着酥麻的身体把自己藏在被褥间缓神。

这具身体，还没品尝滴落在指尖的清晨雨露，还没感受水流滑过脚腕的触感，就先习惯爱欲裹满全身，情潮渗进毛孔，每行一步都是欲坠火海的颤栗感。

还没完全缓过神，脚步声就从远处浴室慢行到床边。

塞拉菲尔能感受到男人犹如实质的目光隔着衣服抚摸他的身体。

他可以在言语上拒绝林朔，但这具身体好像不行，［房间］内的亲密刻进了代码里，连他也无法删除。

撑起上半身，刚打算跟林朔说，今晚不要太过火，铺满后背的淡金色长发就被男人拂到身前，后颈被叼在齿间轻咬。

吮吸的动作突然停下，喷洒在皮肤上的热气断断续续，林朔闷闷开口：“好想留下吻痕，塞拉菲尔，我没办法在你身上留下痕迹。”

背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塞拉菲尔不禁轻笑出声。

笑声让林朔羞恼，但他不依不饶的追问：“告诉我怎么做，我想让你全身都是我的记号。”

游刃有余又重新回到塞拉菲尔身上，他坐直身体，拉好滑到肩膀的衣服，像海上夜行的海妖，蛊惑着开口诱人同坠海底，“我以为你之前就想过这个问题。”

“林朔，太过贪心可不是好品质。”

滚烫的身体拥上来，林朔抱着人，脑袋轻点肩窝，理所当然道：“没办法不贪心啊，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想跟你有以后，在一起后我又想要你可以回应我，等你回应我了我又想占据你的全部，怎么样都不够。”

他同样也不是好学生，塞拉菲尔的话对他而言不是训诫，更像是要林朔把最真实的自己展露给他。

所以林朔毫无保留的袒露内心欲望，那些不可言说的，不合理的，统统倾倒给塞拉菲尔——它们在说，我只想要你。

塞拉菲尔垂眸看两人相缠的指尖，像两条嬉闹的游鱼。脑海中虽然已经列出了几种可行办法，但他缄默不语。

“不行也没——”

“用颜料，下一次。”

星火点燃火焰，塞拉菲尔被紧扣着腰，仰头承受落下的吻，脑后的长发如同晃荡的珠帘。

枕头全都被丢到地上，塞拉菲尔躺在床中央，全身露在月光下，月光不能代替林朔吻遍床中央的人，所以他决定亲自动手。

……

林朔跪在床位，沉默不语地按住白瓷动作。

塞拉菲尔想缩回脚，但按住他的力道越来越大，直到男人闷哼一声，他才得以收回。

头顶阴影覆盖，塞拉菲尔在吻落下的同时，伸手搂住身上人脖子，今晚的一切都太超过了，每当他以为这就是全部的时候，林朔就会带领他去往下一个深渊。

林朔又开始在耳边说一些不着调的话。

“塞拉菲尔，你刚才的反应好可爱。”

“嗯，待会还要用其他的。”

露水从树茎上滴落，树叶被风一吹，整个树干都在颤动。

“要是你会流泪，现在已经哭了好几回了。”

“我错了，别不理我。”

“塞拉菲尔，塞拉菲尔？”

塞拉菲尔的程序仿佛已经不再运行，每一个动作都会控制不住颤抖，他想让人停下，但一开口就是不成句的音调。

……

林朔抱着人在浴室擦拭。

塞拉菲尔看似在出神，其实已经宕机了，一言不发地乖乖让林朔给他擦干净。

收拾完，林朔让人贴着自己睡觉，虽然塞拉菲尔不需要，但他们依然可以有一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