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如果确定一些事情就代表要在纽约继续搞风搞雨搞破坏的话那我还是不要问的好!
很不幸地,洛基手下最得力的干将鹰眼折在那艘会飞的航母上了。那个塞尔维格博士就是个学术疯子,在打架的事情上他比我还战五渣。再说他也有事要忙。
于是洛基把眼神投到了我的身上。
我机伶伶打了个寒颤,慌忙声明:“我我我以前没有经历过这种特殊训练做起事来恐怕不够专业万一误了你的事怎么办!!”
洛基直勾勾地盯着我,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只用眼神就让我切实而生动感觉到自己已经被他从里到外彻头彻尾地鄙视得永世不得翻身了。
他的双臂在胸前环抱起来,右手食指有意无意地横过来蹭着嘴唇——这是他在认真思考问题的时候的一个习惯,只是世上很少会有这种需要他认真思考的事情,于是这种无意中能把人电得晕头转向的小动作,他并不常用。
我屏息静气地等着他宣判我接下来的命运。
不知等了多久,他缓慢地笑起来,说道:“没关系……约露汀,我可以跟你一起去。”
我忍不住又抖了一下。
他的语气像是在说“没关系,约露汀,我等着你的投名状”(话说“投名状”到底是神马玩意儿?!为什么我会觉得除了这个词之外再也没有更适合的词来形容我眼下的任务?!)一样。
……这种必须先犯罪才能入伙的感觉糟透了!糟透了!!
我无精打采地跟在重新换上那件在斯图加特就已经刷过一遍怪的三件套,显得格外绅士又雅痞,还有一点危险的洛基身后,走在纽约的街上。
……也不知道神盾局有没有联合CIA或者FBI或者国际刑警组织神马的吊炸天机构,发布针对我们两人的通缉令。
应该不会吧?我们连个身份证和户籍登记信息都没有,警察蜀黍要排查都不知道从何下手呢。
洛基走着走着,突然停在一栋外形看上去很古老的红砖建筑门外。
我吃惊地盯着他。他不会是想破坏米国人民本来就得来不易的古迹吧?表这样,放过他们吧……可怜他们立国才多少年,古迹文物积攒不易,就连几十年前的旧邮筒都够资格进国家博物馆的好吗!
洛基居然右手掂了掂那柄权杖——果然是要使坏的先兆!我的脊背上窜过一阵寒意。
然后他居然回头看了我一眼,简单地吩咐我:“该是你的幻境登场的时候了。”
我的大脑一蒙,下意识就想摇头,又生生忍住,结结巴巴地问道:“我我我能不能问一下这里是哪里?你……你等一下又有什么计划?我我我好配合……”
洛基听见我这么问,居然微微偏了偏头,唇角随即漾起一缕笑容来。
……够了男神卖萌可耻啊!!
“这里是那个中庭女人……呃,很重视的地方?”他想了一想,答道,“我们等一下就把这里毁掉吧。”
他说的是简·福斯特?他哥哥在地球上交的那个女朋友?!
我目瞪口呆地盯着他,看着他脸上那个满不在乎的笑容,觉得一瞬间从头凉到脚。
……喂你把你哥哥从万米高空关在笼子里扔下去还不够,现在还要砸他心上人的地盘?!你是不是嫌你在你哥面前拉仇恨还拉得不够啊?!
我犹豫了一下,随即感觉洛基把他手里那柄权杖横过来伸向我,用权杖的尖端在我的右手手背上轻轻地点了点。
“约露汀?”他看见我身体一抖,笑得更灿烂了。那个甜蜜的笑容里仿佛浸满了毒.药,我只要看上一眼就会万劫不复。
我咬了咬牙,“你想让我对这栋可怜的建筑做什么?”
……他只简单地说了两个字:“砸掉。”
还真是个言简意赅的领袖人物啊。
可是他就没有想过他的手下双Q欠费已停机,不足以充分理解他的命令这种事吗!
我看着他双手环胸,施施然站在那栋即将被我人道毁灭的建筑门前的人行道上,薄唇抿起呈一个微微的弧度,眼神微微上飞,看起来真的是好邪恶啊!
……我十分怀念以前在阿斯嘉德的时候那个喜欢恶作剧,但眼神总是湿漉漉得好像一只小鹿(好吧他那个头盔的造型也像鹿角怪)的洛基。
和那时候比起来,唯一不变的恐怕就是他英俊的外形和挺拔的站姿了吧。即使是像现在这样随意站着的时候,他也总是身姿挺直修长,风度翩翩,该死的迷人!
……可是,我也不能色迷心窍地去为非作歹啊。我一向是个最纯善的良民,现在要对无辜百姓出手,我恐慌得手心后背都在出汗啊。
我结结巴巴地说道:“能……能不能等一等?等……等我组织一下自己的力量……”
实情是,我现在心里没底,那些控制幻境的精神力都调动不起来啊摔!可是我又不可能直接告诉他对不起我没用了!
洛基微微一扬眉,眼睛里似乎有什么光芒闪了闪。他没有追问我原因,却突然说道:“你在他们的那艘飞船上,见到了那个关着……托尔的笼子,是不是?”
我错愕地猛然抬起头来望着他,嘴巴都张大了,不知道他打算说什么。
这个问题几乎等于白问好吧!我不但见到了那个笼子,我还差点阻止你把那个笼子从半空中扔下去!我怎么可能忘得了那一幕!
洛基对我呆滞的表情视而不见似的,继续语调平静地说道:“你没有注意到吗?那个笼子里除了有一道能让我稍微坐一坐的钢板之外,里面什么都没有。我在那个笼子里呆了好几天,记得吗?”
我呆愣了足足一分钟,才弄明白他简短话语里的意思。轰地一声,像是在我头顶打了个炸雷,我呆掉了。
“你说……那些中庭人把你抓去以后,就一直把你关在那个笼子里?既不让你休息,也不让你……吃东西?!”
我用力回想了一遍那个四壁都安装着显然是防爆的透明玻璃窗的金属牢笼。里面雪白的灯光明亮得刺眼,我敢打赌里面一定也安装着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监控摄像头。在我印象里,他所说的那块钢板似乎安装在靠里侧的那一边,上面也许铺着一块薄薄的垫子——但那好像就已经是全部的陈设了。就连地球上的监狱至少也应该多配备一套枕头和被子才对——没有人会在那种地方睡个好觉,是不是?!
我只记得当我冲进去的时候,看到托尔站在那个牢笼的正中间,而那个牢笼里确实除此以外空无一物。当托尔意识到他的弟弟是真的打算把他丢下万米高空之后,曾经有一个试图蹲下身寻找坠落时可供自己固定身体平衡的攀附物的动作,但是当时他确实什么攀附物都没有找到,才又重新直起身来的。
我也记得,在斯图加特艺术馆门外,洛基轻易地向那个星条旗壮男和红色铁甲人投降之后,我——还有当时仍然精神被控制的鹰眼以及其它爪牙——也确实是费了点力气和时间,才找到那艘会飞的航母的。